杯,便是瞧見了一個巨大的黑影朝著自己砸了過來。
要是平常,太子蕭定是能夠躲開的,但是眼下……
“砰——!”的一聲悶響,花月滿的額頭重重磕在了他的眼眶上,他只感覺眼前一黑,身子一晃,緊接著,整個人朝著光潔的地面仰了去。
“哎呦!羅曼太子殿下——!”
“趕緊來人啊——!”
花月滿本就沒安什麼好心眼,如今見太子蕭摔在了地上,自是不肯罷休,一把推開那些蜂擁而來的小太監們,岔開雙腿就要往太子蕭的肚子上踩。
哪知,就在她剛剛抬起腳的同時,腰身便是被一條有力的手臂緊緊地攬住,隨著她的面頰撞進了一具溫熱的胸膛之中,劉默毫無溫度的聲音響起在了耳畔:“再鬧下去你自己收場。”
靠之……
花月滿無奈的撇嘴,鬆軟了身上的力道癱在了劉默的懷裡,任由劉默將她打橫抱起。
“母后息怒,太子妃不勝酒力,二臣先行送太子妃回未央宮。”
說實話,這事情鬧成了這個樣子,皇后雖然覺得有些失禮,但心裡還是很舒服的,畢竟吃虧的那個太子蕭,她一直也不怎麼喜歡。
只是……
面對幫祈天出氣的花月滿,她自然是說不出來誇獎的話,所以只是無奈的揮了揮手:“去吧。”便趕緊繼續招呼太監們,伺候已經被喝多了砸懵了的太子蕭。
泰和殿外墨空暗沉,與鋪蓋在地面上的白雪皚皚相互輝映,雖北風已停,但清新的空氣仍舊夾雜著乾燥的寒冷。
原本也有些迷糊的花月滿,被冷得有些醒了酒,下意識的朝著劉默的懷裡窩了又窩。
然,也不知道劉默是有心還是無意,每次當花月滿往他懷裡靠的時候,他便將抱著她的手臂往外伸展幾分。
以至於花月滿費了半天的力氣,仍舊沒感受到他胸口處的半分溫暖。
花月滿酒壯慫人膽,用力敲了敲他結實的胸膛:“劉默,你至於麼?沒聽說過互相取暖?”
劉默像是根本就不曾聽見她的話一般,仍舊自顧自的在寂靜無人的宮道上走著。
花月滿冷得又是一抖,不甘心的墨跡:“那太子蕭就是一欠揍的貨,不給他點顏色看看,他真當我是吃素的了。”
“雖然不知道宮逸蕭為何獨對你另眼相看,不過……他雖驕傲自負,但一向爭強好勝。”驀地,劉默輕輕開了口,話語之中沒有一絲溫度,“你如此戲弄他,只會讓他對你愈發的是勢在必得。”
花月滿被冷得一個激靈,這下徹底醒酒了:“我沒戲弄他,我只是……只是想找一個離開的藉口而已,當時的情況你也知道,他一味的將我往風口浪尖上推,若是不裝醉又怎能脫身?”
劉默冷冷一瞥她滿臉的自欺欺人,忽而勾唇一笑:“晚了。”
花月滿一愣,還沒明白這晚了是什麼意思,便是忽然感覺身子被劉默悠得飛了起來,隨著福祿開啟了車門,她毫無防備的重重摔在了馬車裡。
“嗷——!”花月滿疼的直接彈了起來。
劉默視而不見,自顧自的上了馬車之後便靠在軟榻上閉目養神,隨著馬車緩緩駛動,朦朧的月色透出烏雲,照耀在他的俊顏上盡顯疲憊。
第二百六十六章 到底是誰想太多
馬車裡異常安靜,除了身下車輪碾動積雪的聲音,就連呼吸聲都淡不可聞,一陣涼風順著車窗吹入,使得原本就不怎麼暖和的馬車裡更顯寒冷。
花月滿下意識的抱緊了自己的手臂,卻忽然發現入手一片黏膩,她好奇的伸開自己的手,月色下,一灘鮮血在白皙的手心之中異常鮮明刺目。
猛地,她像是想起了身子,匆匆朝著劉默的方向爬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