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起手中長劍,直指向劉默:“你一直在裝瘋賣傻?”
劉默就笑了:“若不裝瘋賣傻,又如何能勾引三哥輕易上鉤?”
果,果然啊!
劉虞咬了咬牙:“劉默,你果然夠狠,為了能夠引我入甕,不惜連那個處處為你賣命的女人都騙,你確實狠,狠的滴水不露。”
他不相信,若是花月滿知道了什麼,會瞞得過司慕冉的眼睛,那麼既然連司慕冉都沒看出來,就肯定是花月滿不知道劉默已痊癒的事情。
擅玉偷偷抬眼看著這個站在自己身邊,笑的異常波瀾不驚的男人,因為拿捏不定而心慌著。
劉默早已痊癒,他確實瞭然,但他想不明白劉默為何要一直隱瞞著花月滿,他其實很瞭解劉默的性子,一個為了達到目的,而不惜利用所有人,但眼下,他卻不相信劉默隱瞞著花月滿,同樣是為了利用。
只是,劉默既讓他守口如瓶,他便不可能對任何人多說一個字,哪怕他是眼睜睜看著花月滿是如何鮮血淋漓,提心吊膽的爬過來的。
他,始終是劉默的影衛,他,終究只有一個主人。
“三哥言重了,不過是雕蟲小技。”
對於劉虞的話,劉默回的悠然淡定,甚至,他那掛在唇角的笑容,竟還顯現出了一點點的羞澀之意。
劉虞握緊手中長劍,滿心懼恨的看著劉默,然,劉默卻早已不打算繼續給他空閒的時間,一個飛身落定,高大的身軀已站在了劉虞的面前。
劉虞奮力抵擋,和劉默糾纏了起來。
那些原本被劉虞渙散了軍心計程車兵,又重新振奮,在劉默和劉虞交手的同時,與大殿外的那些亂黨撕纏在了一起。
大殿的不遠處,停著一輛馬車,蘇纓絡坐在馬車裡,渾身顫抖卻又面帶著期盼的笑容。
她冷然知道劉默痊癒是開心的,是高興的,就好像看著此刻那個,渾身殺意,節節把劉虞逼向思路的高大身影,她依舊嚮往的神色盪漾。
那是劉默,那就是她怎麼也無法從自己腦袋裡抹掉的影子。
可……
想著自己現在的身份,說她不懼又是不可能的,她很清楚,按照劉默那陰晴不定的性子,一旦劉虞敗下陣來,那麼等待著她的將會是怎樣一種結果。
若是這個時候她想跑,可以跑,宮裡宮外亂成一團,她若想逃,雖談不上輕而易舉,但也說不上有多困難。
可是她不想,心裡一種瘋狂的期盼,讓她明知道等待著她的即將是刀山火海,卻也不想移動身下的腳步半分。
蘇纓絡像是瘋了一般,捏緊手中的帕子,遙望著那個遠處的影子,如痴如狂。
劉默,劉默……
“砰——!”原本已無力再與劉默糾纏的劉虞,終是被劉默強大的內力,震飛而起又重重地落下。
衣衫凌亂,束髮盡散,摔在地上的劉虞,胸口一熱,“噗——!”一口鮮血的噴灑在了地面上。
劉默居高臨下的看著趴在自己面前的劉虞,氣息平穩,唇角掛笑,“當初那個衝進未央宮打傷了花月滿的刺客,果然是你。”
到了這個時候,劉虞已沒有必要再去隱瞞著什麼,猙獰一笑,滿口鮮紅:“沒錯,就是我,我知道你在意了那個女人,所以我想陷害她,我想讓你眼睜睜的看著她離你而去,我也想讓你知道,親眼看著自己女人離開自己,是多麼的無能為力!”
只是,他沒想到的是,劉默竟能如此狠得下的心,不惜打上了自己,保全花月滿,不過,這也更加讓他相信,花月滿是劉默唯一的軟肋,疼處。
又是一口鮮血噴然而出,劉虞單手支撐著自己顫動的胸口,雙目猩紅:“劉默,你既然傷害了纓絡,就早已與我不共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