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抽走,直視上了司慕冉的眼睛。
“先生……”
司慕冉掃了一眼花月滿,微笑道:“那就等等吧。”
青竹臉色發青,顯然是被氣得不輕。
花月滿笑的很是報復,好不避諱的看著司慕冉:“你偏心啊,一個說走,一個說留,你卻連想都不想的就向著一邊,你也真是不怕自己的後宮著火嗎?”
司慕冉低笑一聲:“既然你不怕天下不亂,我又何畏懼放梟囚鳳?”
花月滿哈了一聲:“司慕冉,你的意思是我是奸,她是忠嘍?”她說話的同時,伸手毫不避諱的指向了馬車外的青竹。
司慕冉微微起身,柔軟的指尖將她散落在面頰的碎髮掖在耳後,笑的雲淡風輕:“無論你是忠還是奸,我的後宮只有你一人。”
花月滿愕然,一口氣噎在了嗓子眼,上不去也下不來。
馬車外的青竹,臉色已經尤其的難看,可坐在她對面的司慕冉,卻淡然的像是什麼事情都不曾發生過一般。
花月滿到了現在,也有些迷糊了:“司慕冉,你不是一個薄情的人。”
在她的眼裡,司慕冉一直是溫潤的,因為曾經喜歡司慕冉的人有很多,司慕冉哪怕是再不喜歡,也不會撕破了臉面,撐死就是繞道前行而已。
對於他這種態度,她談不上生氣,更談不上吃醋,因為她知道,司慕冉就是如此的,不忍心傷害任何一株的花花草草,哪怕是野花野草。
但是眼下……
雖然她不知道司慕冉和青竹之間到底是怎樣的聯絡,但是笨想,若是青竹對司慕冉沒有任何的非分之想,又怎麼會千里迢迢不辭辛苦的跑到她的身邊當眼線?
不過不管司慕冉和青竹之間到底有什麼關係,她現在在乎的,只是祈天皇宮裡,她想要聽到劉默順利登基的鐘聲敲響,才徹底安心的離開。
人,都是貪心的,她並不否認。
“唰唰唰……唰唰唰……!”
一群穿戴黑衣的男人,從馬車的邊上賓士而過,就算沒有人告訴她,她心裡也清楚那些匆匆離去的人究竟是誰。
目含兇光,脖子粗腦袋大,不是那些個有頭無腦的亂黨,又會是誰呢?
眼看著那些人漸漸消失的方向,花月滿忽然朝著皇宮的方向眺望而去,捏緊胸前的衣襟,緩緩閉上了眼睛。
劉默,你一定會順利登基的,對吧?
……
祈天皇宮。
承乾殿前,滿朝的文武百官跪了一地,卻安靜一片。
祈天的新帝,在福祿的攙扶下,緩緩邁步上了承乾殿前的臺階,這臺階一共八八六十四層,光是看著那高度,就足夠讓人頭皮發麻,但那個身穿龍袍的年輕男子,卻走的異常平穩而又緩慢。
跪在百官之首的文丞相和沈太尉,不放心的一遍又一遍抬頭偷偷瞄著那明黃色的背影,生怕一個閃失,就讓他們所作的一切前功盡棄。
終於,在福祿的攙扶下,那明黃色的身影,登上了最後一層的臺階,可還沒等沈太尉來得及仔細端詳,自己的部下,便匆匆由遠及近的蹭過人群,蹲在了自己的身邊。
“沈太尉,亂黨已經攻進了玄武門。”
沈太尉皺了皺眉:“你們是幹什麼吃的?不是讓你們提前部署好了麼?”
來人哆嗦了一下:“屬下沒想到領頭衝進來的會是三王爺,而且三王爺口口聲聲稱,如,如今登基的新帝,新帝……”
那屬下說到此,忽吭哧了起來,眼睛一瞄一瞄臺階正上方的劉默,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往下說。
沈太尉皺了皺眉:“新帝如何?”
屬下咬了咬牙,似用了最大的決心:“三王爺說,新帝是痴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