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司慕冉,鬆開你的手。”這是他的警告,也是他最後理智的底線。
司慕冉似完全沒有察覺到劉默的存在一般,神色淡然,目色平靜,仍舊細心的擦拭著花月滿手背上的水珠。
花月滿沒有骨氣的顫抖了,毫不遲疑的把手抽了回來。
司慕冉可以不在意,但她絕對不能不在意,曾經的慘痛歷歷在目,她可不是好了傷疤就忘了疼痛的傻缺。
司慕冉察覺到了她的驚慌,抬眼示意給她一個安心的微笑,正要悠然起身,卻猛見一股強大的氣流朝著他噴湧而來。
花月滿清晰的感覺到那股強大的氣流掃過了自己的髮梢,眼看著直奔司慕冉而去,她幾乎是想也沒想的推開了司慕冉,自己起身擋了過去。
“阿滿——”後退三步的司慕冉第一次沒了以往的溫潤從容,揚聲含著她的名字,拼了命的邁步衝向她。
劉默姣好的眉頭微蹙,猛地偏移了手中掌控著的力道,隨著一聲重響砸在了地面上,他則是先司慕冉一步,閃身站定在了花月滿,一把攬住了搖搖欲墜的她。
花月滿餘驚未定的靠在他的懷裡,生怕他再一言不合就動手動腳,趕緊一把摟住了他的腰身,佯裝頭疼的哼哼唧唧。
“我難受……”
劉默微微皺眉,剛要伸手檢查她身上的傷口,卻看見她燒的通紅的耳根,只是一瞬,他已然知道,她不過是在用謊言來拖延自己心中燃燒到正旺的怒火。
花月滿現在難為情的恨不得咬舌自盡,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深埋進去,永遠不見天日,等了半天也沒聽見劉默的回答,卻也不敢睜眼,只能閉眼死撐。
劉默雖識破,可看她那畏懼的模樣和薄薄裡衣下忽隱忽現的傷痕,也懶得去揭穿她,單手攬她在懷,微微側身朝著司慕冉看了去:“難道太子冉打算一直站在這裡看,觀賞我們夫妻恩愛不成?”
司慕冉微微垂眸,聲音已控制回了以往的溫潤淡然:“酉時一刻,父皇會在梔嵐殿宴請太子默,我會提前安排好馬車。”
劉默淡淡頷首:“有勞太子冉。”
趴在劉默懷裡的花月滿,悄悄睜開眼睛,正看見司慕冉遠去的背影。
說完全沒感覺是假的,畢竟在一起朝朝暮暮過。
可就算有感覺又能如何?
她是瑤藍聯婚去祈天的太平郡主,既已嫁就成定局,失憶時候的她,可以不管不顧的想要逃出這鳥籠一樣的生活,可是現在……她不能。
如果因為她的離開而引發了兩國之間的戰爭,如果因為她的離開,要讓無辜的將士和善良的百姓血流成河,那麼哪怕她就是逃到了天涯海角,也會一生不安。
她確實自私,但那份小小的自私,還未曾達到泯滅人性的地步……
所以於司慕冉,她不能再貪戀半分,就算做不到兩兩相忘,那麼起碼也要做到兩兩相望。
“撕拉——”一聲,衣料破碎的脆響炸在耳邊,周身瞬時一涼,花月滿詫異抬頭。
只見剛剛還穿在她身上的裡衣,已在劉默修長的五指之間,碎裂成了片片破布,正緩緩的向著地面飄落著。
眼前一陣天旋地轉,她輕輕鬆鬆的便是被劉默按趴在了床榻上,感覺到他高大的身軀坐在了自己的身邊,她嚇得趕緊求饒。
“太子爺息怒,我知道錯了,下次再也不會了……”
劉默慢慢開啟手裡的活血化瘀膏,沾滿在指尖上,聽聞她的話,柔聲笑了:“哦?錯在哪裡了?下次不會什麼了?”
花月滿只覺劉默這是要剁碎了她拿去餵狗,不然脫衣服幹嘛?連被看光的羞恥都顧不上了,驚恐萬分的道:“我一覺醒來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呢,便是看見了司慕冉,是我驚訝過度的打翻了茶杯,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