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藍帝垂眸掃著緊抱自己大腿的花月滿,濃眉緊擰:“你這是什麼樣子?簡直不成體統!還不趕緊放開寡人!”
要不是她現在是祈天的太子妃,他早就治她的罪了。
花月滿不但不放,反倒是嗷咾一嗓子的嚎了起來:“我那個倒黴呦!本來是和太子爺高高興興的回家省親,不想如此太子爺竟在瑤藍消失的無影無蹤,瑤藍的皇宮吃人不成?可吃人也總是要吐個骨頭吧?如今太子爺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我這是要回去如何與祈天帝交代啊?”
花月滿抱著瑤藍帝的大腿,捶胸頓足,呼天搶地,乾打雷不下雨的扯著嗓子叫,跟唱戲一樣抑揚頓挫。
宮裡的妃嬪都是官家小姐,有的就算是自家官銜再低,那也是從小被家裡嬌生慣養的養大的,在她們的觀念之中,女子的哭僅僅分為兩種,一種是咬唇無聲的任由眼淚落下,一種是盈盈啜泣,低低哭吟,而如今像是花月滿這般仰天長嚎的,還真是著實讓她們震驚的無法消化。
孫惠聽得眉心打結,腦袋晃悠的跟撥浪鼓似的。
其他的宮人們自是不用說,難受的恨不得現在就聾了。
司慕冉目色平靜的站在原地,看著花月滿像是潑猴一樣的在地上撒歡,好氣又好笑,俊雅的面頰喜一半,憂一半。
好笑的是她還是曾經的她,好氣的是聽出詞義的他,已經瞭然,她這麼一出大鬧皇宮,無疑不是在幫著劉默出頭。
用花月滿的話來說,瑤藍帝雖滿肚子的壞水,但能坐上皇位就是個心思縝密的主兒,這不,若是說司慕冉是第一個聽出這詞兒是何意的,那麼瑤藍帝就是第二了。
以至於,在所有人想要擺脫這魔音的時候,瑤藍帝卻擰眉沉下了聲音:“你說祈天太子默怎麼了?失蹤了?”
花月滿擦了擦掛在鼻子前的大鼻涕,擦在了瑤藍帝的袍角上:“我昨兒個晚上回到貴人宮之後便一直沒見著太子爺,在寢宮等了一夜,剛剛又找了一早上,均是沒能找到。”
瑤藍帝愁眉不展,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轉眼朝著孫惠看了去:“派人去嫣然宮瞧瞧。”
孫惠瞭然,點了點頭,親自帶著幾個小太監匆匆朝著嫣然宮跑了去。
花月滿當然知道孫惠為何去嫣然宮尋找,只是這個答案她只能想卻不能說,抬眼再次朝著瑤藍帝看了去,她假裝聽不懂的樣子。
“如果我要是沒記錯,嫣然宮好像是冷宮來著?”
瑤藍帝一愣,琢磨不透她的心思:“是……又如何?”
“既然是冷宮,為何太子爺會在?”
瑤藍帝語塞,斟酌了許久正要開口,卻聽花月滿又道:“瑤藍帝可千萬別說是和我家的太子爺下棋下到了冷宮。”
瑤藍帝被噎的愣了愣:“這……其實都是那些居心不軌的奴才所作所為,寡人也是今兒早上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在瑤藍帝的解釋下,一個被欲蓋彌彰的故事就此誕生,無疑不是什麼奴才挑撥離間之類的混賬話。
花月滿一邊聽著,一邊不得不暗自佩服劉默的未卜先知,果然和他昨兒晚上說的一樣,瑤藍帝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理直氣壯的將所有的責任推到了那幾個老媽子的身上。
瑤藍帝編的費力費腦,巴巴的嘴皮子發乾,不過他見花月滿沉默了下去,不由得鬆了口氣,以為是矇混過去的他,根本就不知道心知肚明的花月滿,正醞釀著最後一次的爆發。
“皇上……呼呼……”孫惠帶著其他的小太監跑了回來,氣喘吁吁的道,“祈天太子爺並不曾在嫣然宮。”
“什麼?!”瑤藍帝腳下一晃悠。
一直醞釀情緒的花月滿,再次嚎了出來,抱著大腿使勁兒的搖:“無論是誰居心不軌,吃人總是要吐個骨頭吧?本來我已決定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