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不曾掩埋,等著你自己定奪。”
花月滿鬆了口氣:“好。”隨即又道,“一路平安。”
劉默終是轉過了身子,對著她淡淡一笑,漆黑的眼包含著說不盡的眷戀與寵溺:“好。”
隨後,才又邁步出了寢宮。
花月滿躺在床榻上,盯著劉默離去的門口好一會,一顆心總是七上八下的。
她覺得她剛剛好像說錯了什麼,可到底哪裡說的不對她又想不起來,而從劉默的表情上看,似乎他也並沒有察覺到那份不對。
劉默離開了之後,花月滿在被窩裡翻來覆去的難受,沒有絲毫的睏意,索性坐了起來,剛巧見七巧和青竹走了進來。
七巧見花月滿醒了,本是想來上前服侍的,可才邁了不過是幾步,便是轉過了身子出去打水了。
“你伺候娘娘起來,我去打水。”
青竹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好。”
花月滿坐在床榻上,平靜的看著七巧的難受與青竹的得意。
自從上次青竹和她說過了那些話之後,她承認她確實在下意識的疏遠七巧,估摸著這種疏遠應該很明顯,不然七巧這種愚笨到了骨子裡的人,又怎麼能夠察覺得到?
不過她雖疏遠是真,但懷疑卻是假。
她不相信七巧會是劉默的眼線,更不相信劉默會在她的身邊派眼線,但哪怕是她不相信,也要裝作相信的樣子,因為她害怕她的一意孤行會到最後傷害了七巧,因為她在青竹的眼睛裡,看見了一種連她都無法控制的狠。
當然,這種狠並不是嫉妒,咒怨,而是那種為了達到某種目的而不擇手段的那種狠……
“叮噹——!”一聲的脆響驟然響起。
青竹原本攙扶著花月滿起身,卻沒想到一個長方形的小東西,順著她的身上掉落在了地上。
青竹詫異的彎腰撿起,只見那東西竟是個印章,通體翠綠,瑩潤流光,尾部雕刻著一條精美兇悍的蟒,首部凹進去的地方,刻著稜角鋒芒的兩個字——劉默。
既然刻著劉默的名字,就是劉默的東西。
“太子妃,這是什麼?”青竹不懂。
但花月滿卻不能不懂,沒個國家的太子和大臣都會有一個印章,這個印章無疑和皇上手裡的玉璽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因為憑藉著這個印章,可以調動兵馬,可以任意出宮,甚至是可以走進朝堂,只要這個印章的主人勢力夠深,權利夠大。
“太子妃……這……”青竹詫異的聲音再起。
花月滿隨口應著:“太子爺的小玩意,估計是不小心落下的。”
她話是這麼說,但心裡卻很清楚,按照劉默的性子,是絕對不會落下的,可若不是落下,難道是故意留下來的?
青竹繼續試探:“奴婢好像是聽說,用這個印章,是可以隨意出宮的。”
和印章有毛線的關係?你想讓我出宮,直接說就是了。
花月滿笑:“那不妨吃了早膳之後,你陪著我坐馬車去宮門試試好了。”
青竹心滿意足,眼裡是藏不住的歡喜:“好。”
花月滿將印章死死攥在手裡,有些涼,有些硬,表面看著好似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其實心裡翻滾的比大海還要澎湃。
當然,她並不是在猜測青竹的想法,就青竹那點的小打小鬧,還不至於她費力去猜想什麼。
就拿著這要出宮的事情說,既然青竹想拉著她出宮,那她就跟著她出宮,她倒要看看,青竹出宮之後究竟能玩出什麼新鮮的花樣。
其實,她現在想不通的那個是劉默。
既然出宮,又怎麼會故意落下自己的印章?他到底在想什麼?
劉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