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的面前,聞著這熟悉的氣息,花月滿腳下有點不穩。
她現在想的是,需不需要先傳個太醫過來。
劉默緩緩對著她伸出手,花月滿能感覺到身旁的司慕冉已經散出了殺氣,要是以往,花月滿肯定會站在原地裝死,任由劉默和司慕冉死去活來,或者是司慕冉和劉默你死我活,誰厲害誰本事。
但是現在,一個關鍵性的問題是劉默的腦袋在生病,那麼也就是說他應該不是司慕冉的對手。
身旁的司慕冉明明面頰染著笑意,但散出來的殺氣卻越來越重,千鈞一髮之際,花月滿猛地上前了一步,主動撲進了劉默的懷裡。
劉默順勢攬住她的腰身,將她攬到了自己的身側。
花月滿笑的很是討好:“你怎麼出來了?”
劉默不曾開口,只是掃了一下還站在門口的司慕冉,攬著她朝著寢宮走了去。
花月滿窩在劉默的懷裡不敢也不想回頭,其實她想如何和劉默秀恩愛能讓司慕冉知難而退的話,也不外乎是一件好事。
而且最主要的是!她現在就是想回頭也不敢,因為她能清晰的感覺到,劉默身上的殺氣並不比司慕冉的少多少。
劉默的佔有慾一向很強勢,這一點在文昭和的身上已經體驗過了。
進了寢宮,宮女們似乎都發現了劉默帶進來的氣息不對,紛紛跪了安退了出去。
劉默鬆開攬在花月滿腰間上的手,一個人靠著軟塌而坐,拿起矮几上的茶杯,修長的指尖輕捏把玩,不知道是杯子襯了他的手,還是他的手託顯了那上好的白玉羊脂。
他看著花月滿淡笑不語,驀地垂眸淺酌,眉梢鉤掛著的一縷邪魅醉人**。
這樣的表情,這樣的姿態……
花月滿整個人如遭雷擊的愣怔在了原地,她邁出步子一步步朝著他靠近,待站定到了他的面前時,雙唇微微顫抖著,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劉默緩緩抬眼看著她,沉不見底的雙眸清晰倒映著她的影子。
花月滿愣了愣,顫抖著手指朝著他刀削一般的側臉撫摸了去,當觸碰到他那賽脂的肌膚時,又像是觸電一般的收了回來。
“劉,劉默?”她鼓起勇氣小聲喚著,卻發現自己的聲音早已抖如篩糠。
是重逢後的喜悅?還是剛剛撞見司慕冉和她的心虛?她不知道,她就覺得她哆嗦的控制不住。
劉默放下手中的茶杯,直直的看著她,聲音低沉:“那個人是誰?”
“哪個人……是誰?”
“剛剛送你回來的那個人。”
“嘩啦——!”有什麼東西碎了。
花月滿摸了摸自己疼痛的心口,原來是才剛建立起來的希望,再次坍塌破碎了。
“他……是一個我認識,但你並不想我接觸的人。”她嘆了口氣,再次伸手撫摸上了他的面頰,不想騙他,也完全沒有必要騙他。
劉默定定的看著她半晌,忽而伸出長臂將她卷在了懷裡,讓她平穩坐在自己的腿上,低頭,嗅著她帶著淡淡香味的髮絲,聲音更低了:“離他遠一點。”
“好。”花月滿甚至是連猶豫都沒有,閉著眼睛靠在了他的懷裡。
院子外,仍舊站在原地的司慕冉,將屋子裡的對話全然聽進於耳,忽而收回自己的內力,轉身朝著落英宮的方向慢步離開。
屋子裡,劉默在司慕冉遠去的同時,抱著懷裡的花月滿慢慢閉上了眼睛。
花月滿卻又在他閉上眼睛的同時睜開了眼睛,望著熟悉的寢宮,空洞的發呆。
她不想騙劉默,可是最後她還是騙了他,她不知道如果劉默知道,她打算在他登基的同時,跟著司慕冉一起離開,會露出怎樣的表情。
是會感謝她的為祈天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