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完全是沒有經過任何的思索,就好像喝水和吃飯一樣很是自然而然。
司慕冉不知道何時已經掀去了遮蓋在眼睛上的軟巾,漆黑的眸緊緊的鎖著她,目光卻愈發的空洞。
花月滿瞧著他那透過自己找尋她人的目光,輕咳了一聲:“咳咳。”
別說她矯情,這事放誰身上誰也不舒服。
除非有人是腦瓜子被驢踢了,才會不介意你自己心悸的那個人,把你當成另一個人的替身。
司慕冉回神,眼中卻沒有絲毫的抱歉,施施然道:“所以……”
“是守株待兔?”
“是守株待兔。”
同一句話出自兩個人的口,上一個是司慕冉,下一個是花月滿。
她說這話是有目的的,既然被人算計了,自是要給自己討個說法,這次的事要是就這麼算了,若以後傳了出去,她豈是成了人人都想捏一下的軟柿子?
只是她沒想到司慕冉竟和她想到了一起,並異口同聲。
司慕冉笑:“你去假山後面躲著,待兔這事我一個人就好。”
花月滿不確定:“你自己可以?”
司慕冉瞧著她那有些對自己吃不準的樣子,笑的更是輕鬆:“不過是小事。”說著,再次拿起軟帕遮在了自己的眼上。
花月滿見此,只得轉身朝著假山後面浮游而去,為了能徹底隱藏自己,她索性咬住自己的長髮,蹲在了假山的裡側。
平靜下來的時候,她忽然有些驚訝於剛剛自己對一切事態的掌握,冷靜,自持,有條不紊,司慕冉能想到的時候,她也能夠想到。
如此想著,她忽然肯定了一個事實,就算她曾經是個農民,也一定是一本萬利的那種。
“滴答,嗖——”一聲似水聲又是風聲的聲音響了起來。
緊接著,是司慕冉的聲音:“出來吧。”
咦?花月滿眨了眨眼睛,探出了頭:“怎麼了?”
司慕冉並沒有摘下遮眼的軟帕,只是淡淡的道:“你穿著我的外袍上岸,往西走百步,你要找的人就在那裡。”
眼看著他沉默了下去,花月滿倒是聽話,窸窸窣窣的上了岸,套上了他的外袍,朝著西側的方向走了去。
她一切的動作很是理所應當,但其實在內心深處,早已止不住的哀嚎。
因為剛剛司慕冉說的那些話……
她完全沒聽懂!
都怪她剛剛表現的太過聰明瞭,現在根本不好抹殺自己在司慕冉心中的大好形象。
“哎呦!”
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花月滿一個趔趄差點沒趴在地上,垂眼一看,不禁又是一跳。
只見那地上躺著的,正是剛剛騙著她來碧波池的那個宮女!
那宮女像是睡著了一般,躺在地上一丁點的反應都沒有,一滴奶白色的水珠黏在她的脖頸正中間,在月色下一閃一閃的。
轉眼眺瞧了瞧仍舊靠在幾米開外溫泉石壁上的司慕冉,花月滿佩服又崇拜。
有武功就是牛叉。
彎腰將昏迷著的小宮女翻趴在了地上,花月滿拎起她的一條腿開始往碧波池的方向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待她終是站回到司慕冉的身後時,那宮女的臉早已蹭沒了皮。
聽見了身後的響動,司慕冉掀開了軟巾,側過身子瞧著那宮女滿是刮痕的臉:“都說得罪誰也別得罪了女人。”
花月滿吹了吹額前得劉海:“是得罪誰也別得罪小人。”
她確實是女人,但也是個小人。
“這話以前倒是有個人和我也說過。”司慕冉笑的很是好看:“接下來你打算如何?”
花月滿伸腳提了提還在昏迷著的宮女,笑的一臉奸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