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野種。”
那家鋪子的老闆,是個很勢力的人,見她站了半天也不買,早已做出了送客的打算,見趙婧琳先行開了口,也是在一旁附和:“買不起就別進來,汙了我的鋪子你拿什麼賠?”
當時好多圍觀的人,雖沒指指點點,但那竊竊私語的譏笑聲,與那充滿冷眼旁觀的鄙夷,饒是她現在想起來也覺得很觸目驚心。
也正是那次的經歷,讓她學會了人言的可畏,讓她明白,原來人嘴那薄薄的兩層皮,當真可以殺人不見血。
好在她心大的無人能比,不然可能早就自刎在那些人的冷眼前了。
身下的馬車,忽然停了下來,打斷了浮現在心頭的往事,花月滿一愣,只見劉默緩緩站起了身子,走下了馬車。
從他那雙黑色的雲靴落地的那一刻,街道兩邊的百姓無不是紛紛駐足觀望,男人們滿眼嫉妒的羨慕,女人們一臉嬌羞的忸怩。
蘇纓絡,瞄著劉默下了馬車,眉眼一轉,也是跟著走了下去,不過她並沒有隨著劉默一同朝著對面的街道走去,而是拉過了隨行的一名小太監耳語著。
花月滿對劉默的去向完全沒興趣,對蘇纓絡的竊竊私語也完全不好奇,就在她想收回目光的同時,只見被蘇纓絡耳語的那個小太監朝著遠處跑了去,而蘇纓絡則是回頭朝著她微微一笑。
那塗抹著丹紅唇畔揚起的笑容裡,摻雜著濃濃某種詭計得逞的興奮。
花月滿愣了愣,這妖精又想作什麼怪?
一盞茶的功夫,劉默悠悠的從街道的對面走了回來,在街道上所有百姓的矚目之中,高貴無比的回到了馬車上。
“福祿。”他淡淡的吩咐了一聲,“包下最近的一家酒樓,讓隨行的將士和宮人在那裡落腳。”
“是,爺。”
花月滿對於劉默的吩咐並沒有過多的驚訝,劉默雖然看似養尊處優,實則骨子裡行事特別的低調保守,就好比她在宮外遇見過他兩次,每次都沒有隨行計程車兵,只有那麼一輛奢華卻很含蓄的馬車。
這裡到底是瑤藍不是祈天,他們現在是要去大司馬府而非皇宮,帶著這麼多人招搖過市,行動不方便不說,確實也太過醒人耳目了一些。
緊跟著走了上來的蘇纓絡聽了這話笑了,蹭坐在了劉默的身邊:“太子安排的極是,就太子妃自己回府,帶著這麼多的隨從確實過於招搖了些。”
什麼叫就她自己回府?
這話一出,花月滿一愣,劉默也是一愣。
蘇纓絡笑的嫵媚動人,白皙的五指若有似無的拂著劉默的手臂:“纓絡一直聽聞太子在瑤藍有一位故友,曾經對太子很是照顧,這次前來若是不能及時探望,恐有損情意,所以纓絡剛剛已打發了人,去太子那位故人的府上知會了,說太子和纓絡這就過去。”
劉默上揚的長眉蹙了蹙,並沒有表態,似在沉思,似在斟酌什麼。
倒是一邊的花月滿,聽了這話差點沒笑出來,蘇妖精,你這作妖的速度咋就不上天呢?
為了讓她孤苦伶仃的一個人回府丟人現眼,這妖精簡直是煞費了苦心,竟然連先斬後奏這麼老套的招數都用上了。
蘇妖精,真是難為你了。
劉默若有所思,那位有人於他來說確實是有恩的,只是他沒想過蘇纓絡竟會如此的自作主張,可是既然已經派人去知會,不去難免說不過去。
但……
他再次深深的看了花月滿一眼,如果她自己回府,定是會遭了輕視吧。
蘇纓絡得意的揚眉,恨不得現在就將這個礙眼的賤人踢下馬車,似一路上所有的積怨在這一刻終於得到了最終的緩解。
花月滿掃了蘇纓絡一眼,笑了,忽而起身走了過去:“麻煩,讓讓。”她毫不客氣的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