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眼看著自己的腿穿過瑤藍帝的面頰,是她苦澀的力不從心。
隨著幾名侍衛朝著劉默走去,劉默已經沒有力氣掙扎的任由他們架了起來,可就在那些侍衛想要掰開他的嘴巴時,他卻先行開了口。
“除非是我自己忍不住開口求饒要白鳩,不然……只要疼痛得以緩解,我必死無疑。”他疼的連說話都沒了力氣,但漆黑的眼卻刻著擦不掉的玉石俱焚。
質子死在他國,兩國之間的維繫也將蕩然無存,瑤藍將失去控制祈天的唯一籌碼。
瑤藍帝高大的身軀震了震,靜靜的與劉默對視了好一會,才對著那幾名侍衛擺了擺手:“以後給個月都給他喂下一顆黑鳩,我倒要看看他能死撐到什麼時候!”
隨著他拂袖離去的同時,屋子裡的其他人也跟著退了出去,劉默再次頹然的倒在了地上,可面頰卻揚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第一百六十章 滿牆的正字究竟為何
花月滿就這樣靜靜的漂浮在屋子的角落裡,看著他疼痛,看著他隱忍,看著他一聲不吭的熬過這漫長的一分一秒,一種無處遁性的疼痛,順著心底蔓延開來,一下下擊打在她跳動的心臟上。
猛然之間,她看見窗外站著一個少女,靜靜地看著屋子裡的一切,一雙閃著疼痛的眼,正在跟隨著地上因疼痛翻滾著的劉默,而慢慢移動著。
花月滿對那個少女太過熟悉,熟悉到少女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她都知道是在表達著什麼意思。
不是因為那個少女是她曾經的閨蜜,她的玩伴,她的知己,只因那個少女就是她曾經的自己……
她總是在想,劉默是個完全沒心的男人,不痛不傷,永遠強大如斯,可豈不知,原來劉默不是不會痛,只是她早已遺忘了他疼痛的姿態。
眼睛忽然酸脹的難受,她再是忍不住的閉上了眼睛……
窗裡窗外,兩雙眸,四行淚,無聲無息的滾過了她兒時和此時的面龐。
記憶,如洪流一般湧進大腦,花月滿終於想起,往後的時間裡,瑤藍帝真的每月個都會派人給劉默送來一顆黑鳩,讓劉默年復一年的經歷著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可是劉默,到底是熬過來了,沒有一滴眼淚,沒有一聲痛吟,沒有一次求饒。
噬心般得疼痛再次清晰的傳遍全身,花月滿幽幽的睜開眼睛,看著頭頂上熟悉的帳子,她知道自己總算是醒了。
“娘娘,您總算是醒了,嚇死奴婢了!”跪在床榻邊的七巧,開心的歡呼。
花月滿扯了扯唇角,示意給她一個極其難看的笑容,又疼又累的不想說話,強忍著沒完沒了在身體裡叫囂的疼痛,儘量讓自己保持深呼吸。
她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造什麼孽了,夢裡心疼,夢外身疼,更想不明白的是,為何回憶明明是那麼美好的事情,但她卻每次總是能夢見劉默那陰人。
“吱嘎……”房門被人輕輕地推開,秦知茹緩緩邁步走了進來。
“秦夫人您來……了……”
七巧見來人是秦知茹,趕緊站起了身子,可本是笑臉相迎的她,卻在看見秦知茹手裡,那被月光晃照的鋥亮的藤條時,嚇得一愣。
哪有人來看望別人的時候,手裡拎著藤條的?
這……
“娘,娘娘……”七巧拉了拉花月滿的袖子,小臉已經白了,“秦夫人這是要做什麼啊?”
花月滿掃了一眼自己再熟悉不過的藤條,忍著疼痛扯出了一絲笑:“七巧,你先出去。”
七巧愣了愣,看了看自家的娘娘,又看了看越走越近的秦知茹,點了點頭,轉身朝著門口走了去。
秦知茹站定在床榻邊上,一張早已花容不再的面頰,在月色下倍感淒涼與可怖,一雙飽經風霜的眼,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