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忍不住紅了眼睛。
這位富蘭貴人還真是太過善良了些。
可站在桌子旁邊的花月滿,聽的卻是心裡連連發笑。
富蘭深知老皇帝是個憐香惜玉的主兒,所以才處處委婉,盡秀大家閨秀的風範,讓老皇帝不得不為了她而心疼出頭。
所以,富蘭貴人請她吃飯做客不過是個幌子,想要藉著她的由子向皇上告舒雅貴人的狀才是真格。
如果她真要是善良之人,就不會在落水被救之後露出奸詐的笑容。
如果她真要是善良之人,就不會剛剛在換衣服的時候,故意塗抹在眼睛裡,刺激的眼睛紅腫不堪,藉此讓老皇帝心疼。
這個女人表面看著楚楚可憐,柔若無骨,實則心思縝密,觀察入微,之所以能得寵,確實是有她自己的本事。
其實也正是因為如此,花月滿才會說,在算計她的時候才沒有半分的愧疚之意。
她們之間不過是相互利用,各取所需罷了。
唯一不同的是,花月滿對於富蘭貴人的算計,並不是單單混飯這麼簡單。
如果說混飯只是個開始的話,那麼最終算計的*還在後面。
“難為你了,放心,朕會為你做主的。”老皇帝心疼的攬著富蘭貴人,年邁的臉上凸顯情愫的柔情。
不過,礙於舒雅貴人身後靠著的劉熙母舅家的關係,老皇帝顧慮的無法重責,只是罰了舒雅貴人禁足半個月。
富蘭貴人雖心有不甘,卻也只能點頭默許,不過也是因為如此,她連劉熙的母舅家也一併怨恨了起來。
“至於……”老皇帝掃了一眼花月滿,“太子妃救富蘭貴人有功,不知想要什麼賞賜?”
太子被圈禁,司慕冉又暫住在皇宮之中,他知道花月滿不是藉機要去看望太子,就會趁機想要和司慕冉敘舊。
不過無論她想要見哪個,他都已近做好了回絕的準備,既然已經定下了心要暗殺她,他就不會再讓她節外生枝。
花月滿嘿嘿一笑:“皇上謬讚,為皇上分憂是應該的。”
如果老皇帝當真要想讓她見劉默或者是司慕冉,就不會問她,而是直接讓她去了。
一隻手拿著甜棗,一隻手等著抽她巴掌,當她瞎還是傻?
老皇帝一愣,所有的回絕話卡在了嗓子眼裡,噎得夠嗆:“當真什麼都不要?”
“不是不要,而是富蘭貴人已經給了。”花月滿說著,舉起了盤子裡的半隻雞。
“要不是富蘭貴人請我來用膳,我還真沒發現這司錦宮的飯菜如此美味。”她說著,故意瞄著老皇帝僵硬的面頰又呢喃,“也不知道是比未央宮多加了一份料,還是少加了一份料。”
老皇帝二次被噎,臉色黑的像煤球,雖談不上做賊心虛,但也不怎麼舒服。
他以為花月滿這話是無心的,但他自己派人做了什麼他自己當然清楚,如今她這話就好像一隻無形的手直接抽在了他的老臉上,疼的他難受卻無處發洩。
花月滿瞅著老皇帝一副難產似的德行,面上佯裝看不懂的樣子,心裡卻止不住的狂笑。
老不死的,怎麼就沒噎死你呢!
第一百一十章 到底是誰算計了誰
午後的陽光灼熱的發燙,花月滿在老皇帝第一百三十二次,無可奈何又無處發洩的怒瞪中,哼著小曲走出了御書房。
守在門口的張全,瞧著花月滿那一搖一晃,得瑟到讓人牙癢癢的背影,心裡止不住的七上八下。
這太子妃每日三餐來給皇上送湯的時辰,比大臣們上朝還要準時,如此討好的殷勤,究竟是想要穩住太子妃的位置,還是要謀貴妃的頭銜啊?
御書房另一處的拐角,富蘭貴人也是同樣看著花月滿離去的背影,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