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左思右想了好一會,最終皺了皺眉:“罷了,太子妃現在懷有身孕,一切均以她為主。”
花月滿笑顏如花:“皇上聖明。”
皇后氣得咬牙切齒。
“太子妃心煩人多也無礙。”常悅顏忽然微笑開口,“臣妾住的地方離未央宮剛好不遠,臣妾每天多走動幾趟就是了。”
皇后當即緩和了臉色,很是和藹的拉過常悅顏的手拍了拍:“那就辛苦你了。”
常悅顏笑著搖頭,一雙委婉的眼睛朝著花月滿看了去:“怎麼會,能照顧太子妃是臣妾的榮幸。”
才剛還春風得意的花月滿,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
從永樂苑到未央宮,就算坐轎子還要一個鐘的時間,這常悅顏竟然如此臉不紅氣不喘的說不遠?
那多遠才算是遠?天涯海角?還是海角天涯?
常美人,您對遠的定義還真廣闊。
皇上和皇后等人又在未央宮裡呆了好一會,才相續離開,常悅顏卻以服侍太子妃用晚膳的理由留了下來。
皇上的默許讓花月滿無可奈何,只能趁機將懷裡的信塞到了沈晟婻的手裡。
隨著擁擠在正廳裡的人漸漸走光了,一直守在門口的七巧和青竹才敢抽空跑進來。
“娘娘——!”七巧直撲進花月滿的懷裡,眼淚一雙一對的往下落,“您可嚇死奴婢了。”
花月滿笑著摸了摸她的小腦袋:“我這不是沒事麼,快別哭了。”
青竹走到了床榻邊上,笑著道:“昨兒個七巧見太子爺傳了兩次太醫,嚇得跟什麼似的,奴婢早就和她說,太子妃有太子爺照顧著沒事,七巧偏就不信,整整的哭了一夜。”
兩次太醫?
花月滿一愣,她記得就傳過一次的太醫啊?難道是她睡著了之後,劉默又傳太醫了?可那又是為什麼?
目送著所有人離開的常悅顏走了回來,瞧著窩在花月滿懷裡的七巧,嚇得故作驚慌:“哎呀,你這奴才怎麼如此的不分主僕輕重?太子妃哪裡是你能碰的?”
她說著,上前就把七巧從花月滿的懷裡拉了出來。
七巧迷糊的分不清楚東南西北,雖然不知道常悅顏怎麼會在未央宮裡指手畫腳的,但人家是主子,她一個奴才哪裡敢問?
倒是花月滿,眉頭擰成了個死結,看著常悅顏皮笑肉不笑:“所以……常美人是想要在我的未央宮裡,謀一份老媽子的兼職是嗎?”
常悅顏笑的讓人挑不出任何的毛病:“太子妃真是愛說笑,您現在懷有身孕,絕對不能有任何的差池。”
“什,什麼……”青竹不敢置信的看著花月滿,懷孕了?如果懷孕的話,那司慕冉要怎麼辦?
“娘娘您有喜了?!”七巧高興的當即歡呼了起來,下意識再次朝著花月滿靠了去。
常悅顏一把將七巧攔了下來,笑的很是委婉:“既然知道太子妃懷孕,你還敢如此的觸碰?趕緊的,去御膳房催一催,讓他們今兒早些送晚膳過來,懷孕的人最怕的就是餓著。”
七巧雖然有些看不慣常悅顏一副女主人的姿態,不過因為太過開心花月滿懷孕了,所以趕緊拉著青竹往外走。
“青竹,咱們趕緊去御膳房,順便讓他們給娘娘做一些滋補的湯。”
呆愣愣的青竹被七巧拉出了未央宮,可相比於七巧的開心,她卻難以從震驚之中回神。
她記得司慕冉和她說過很多,他和花月滿之間的動人愛情,也講了很多連她都覺得心臟加快的情話,她一直以為花月滿根在劉默的身邊,真的就像是司慕冉說的那般無可奈何。
可是現在……
如果要當真是無可奈何的話,那麼剛剛那揚起在花月滿臉上的幸福微笑又是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