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子,很難想象得出,幾年前頂著同一張臉的她,不過還是在她身邊端茶遞水的小丫頭片子。
如今這丫頭竟變成了厲婦,也不知道是她以前隱藏的太好了,還是被這歲月洗刷的太過嚴重了。
“哈?”沈晟婻臉上的笑容,在控制不住的擴大,“瞅著妹妹這肚子,撐死不過三個月,妹妹現在就如此信誓旦旦的說是龍子?怎麼?玉皇大帝給妹妹託夢了?還是觀世音菩薩是妹妹的遠房表姐啊?”
沈晟婻自顧自喝了一杯酒,“啪”的一聲放下了酒杯,這臉上的笑容又漸漸地冷了下去:“妹妹愛做白日夢,別人確實是管不著,但我奉勸妹妹一句,這白日夢還是關上門來自己做的好,若是做的人盡皆知了,這夢就成了笑話了。”
青竹雖然這幾年在後宮裡歷練的不錯,但和沈晟婻這種老油條比起來,還是太過稚嫩了一些,這不,才是三兩句話,青竹就敗下了陣來,臉上的笑容怎麼看怎麼僵硬。
鈺瑤帶著雅翠居的宮人們,在院子裡聽得清楚,聞這來自祈天的宜貴妃,把離妃弄了個啞口無言,無不是暗自拍手稱快的。
這麼多年,青竹時常都是要來得瑟的,雖然她們的娘娘面上不說什麼,但她們卻受不住自己的娘娘被一個尋常的妃子給欺負了。
一頓飯吃的倒是也歡晌,因為到了後來,沈晟婻乾脆就不給青竹說話的機會,花月滿全程坐在一旁裝聾作啞,就看著沈晟婻和青竹互相傷害,往死裡懟的歡實。
其實,她不說話,是因為她根本就不擔心沈晟婻會在青竹的身上吃虧,沈晟婻是什麼?跟著她在祈天廝混了那麼長的時間,她吐沫星子殺人的功夫,這娘們就算沒學到九成,那也總有七成了。
可青竹呢?不過就是一個仗著肚子里長了個球的跳樑小醜,既然主動上門來找抽,而這沈晟婻的眼睛裡還偏偏揉不下青竹這粒沙子,刺激刺激也是好的。
反正不見刀光,沒有劍影的,吐沫星子噴得再多也不犯法。
“皇上駕到——!”門外,響起了張培高呼的聲音,還沒等這屋裡屋外的人都跪在地上,一身明皇長袍,頭戴金色發冠的司慕冉就走了進來。
“臣妾給皇上請安。”
“臣妾給皇上請安。”
兩個女人的異口同聲,雙雙下跪,司慕冉卻只是伸出了一條手臂,握住了花月滿的手臂,隨後對著已經跪在地上的青竹,淡聲道:“起吧。”
話說,花月滿現在佯裝彎曲膝蓋,完全是為了應景,因為若是這寢宮只有她一人,她是從來都不會跪的。
所以眼下司慕冉的及時攙扶,她倒是沒覺得有什麼。
倒是一旁站著的沈晟婻見此,這一直提起來的心,總算是舒服了一些,眼下來看,這瑤藍帝的心理還是有花月滿的,不然她的真的是怕……
嘆了口氣,淡笑著微微頷首:“天色不早了,本宮就不打攪了。”
司慕冉拉著花月滿的手,對著門外的張培吩咐:“派人送祈天宜貴妃。”
“是。”
門外響起張培應聲的同時,沈晟婻便已經轉身朝著門外走了去。
跪在地上的青竹,在宮女的攙扶下,緩緩站起了身子,很有分寸的她,也主動告退:“時辰確實不早了,臣妾也告退了。”
司慕冉點了點頭:“回去吧。”
對於青竹的這般做法,花月滿並沒有放在心上,無非是想給司慕冉留下個好印象罷了。
可就在青竹與她擦身而過的時候,忽然就輕輕地笑了,壓低了聲音的道:“難道太子妃就不好奇,為何皇上這般一味的縱容我嗎?”
私下裡,青竹還是喚花月滿為太子妃,花月滿的解釋是,這青竹是在時時刻刻提醒著她,她不過是一個從祈天逃回來的落魄棄婦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