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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見此急忙想要阻止屈學子,可有人的動作卻比他更快。

凌歡看得心頭無名火氣,突然朝屈學子厲喝道:“你特麼的,站起來說話。”

“是……是大人!”屈學子不知凌歡是何人,陡然間被嚇得渾身巨震,瑟瑟發抖地跪地叩頭道。連王賢德都被嚇了一大跳,他從未見過,如此嚴肅冷酷的凌歡。

凌歡再次陰沉沉地,拉長語調道:“站起來——”在這光線昏暗的小茅屋裡,他那聲音,聽著有種很壓抑沉鬱的味道,寒徹心扉。

“大……大人!”屈學子被嚇得魂不附體,哪又站得起來。

凌歡一把將面色蒼白、噤若寒蟬的屈學子拽了起來,抬手一指堂上靈牌沉聲道:“你睜眼看仔細了,那是什麼?”

屈學子順著他的手指,看了眼自己父母的靈牌,就像被燙了似的,迅速扭過頭,所幸倒是站穩了身子。

凌歡默然片刻,沉沉地嘆了口氣,緩緩地道:“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你捫心自問,對得起過世的父母嗎?”

“兒子不孝啊!”屈學子泣然。

王賢德:“……”

“你前妻到哪裡去了?”凌歡緩緩道。

“她如今是單府的……”屈學子話說一半,倏然驚醒,急忙住口不言,惶然地望著凌歡。

“你認為一個男人,最重要的堅持是什麼?”凌歡的聲音更加平緩,前言不搭後語地道。

這個話題,讓屈學子的眼中,突然現出熾熱的光芒:“矢志的堅持。”

“對,堅持很重要,但一個男人不僅要堅持,還要學會放棄,放棄已獲得東西;更要遠離恐懼,挑戰困難。”凌歡的嘴角微微翹起,露出絲譏誚,嘲諷道:

“可你壓根就不像男人,創作的琴曲被人據為己有,老婆也成了別人的婢妾,而你卻連站起的勇氣都沒有,究竟又是哪門子堅持?”

屈學子見凌歡,語氣不再咄咄逼人,便慘然哽咽道:“大人,您如何瞭解我等草民的悽苦?”

王賢德似隱約明瞭凌歡的意思,聞言冷冷道:“你以為,這位是豪門世家的公子嗎?錯了,大錯特錯,他就是以寒門子弟的身份,鬥翻豪門公子單中天的,凌歡凌公子。”

“啥?”屈學子猛地瞪大眼睛,震驚地盯著凌歡,失口驚呼道:“他便是所有寒門子弟的驕傲,智鬥單中天,勇壓海寇,力斬董雙波,智勇雙全的多情公子,凌歡凌公子?”

溼啊,沒想到,我頭上竟有如此多的頭銜。凌歡喃喃一聲長嘆:“不錯,我就是那,與單中天不死不休的凌歡,可惜,到此時單中天還活得好好的。”

屈學子似欲言又止,最後只是傷心地掩住臉,緩緩地蹲了下去,任由淚水從掌緣窸窸流下。

見屈學子落淚,同為寒門子弟的王賢德,也鼻子一酸。他太瞭解此刻屈學子的心中,那掙扎的心境,心有慼慼然地,想要俯身安慰,卻被凌歡暗中阻止了。

凌歡望著屈學子,搖了搖頭,憐憫地譏笑道:“收起你輕賤的眼淚吧!若你父母在天有靈,肯定會後悔,生下你這賤骨頭,這實在太丟屈家列祖列宗的臉了!”

屈學子渾身登時一僵,驀然站起身來,充血的雙眼,死死盯著凌歡,眼神裡充滿了掙扎。

“怎麼,說到你的痛處,想動手打我?”凌歡望著他,滿臉譏誚的嗤笑道:“那女人做的很對,任何女人跟著你這樣的窩囊廢,都不會有好下場……”

“你別說了——”屈學子怒聲喝止道。他的眼角,狠狠抽搐了兩下,一抹血色,清晰地沿著脖子向上蔓延,瞬間瀰漫整張瘦骨嶙峋的,年輕卻顯蒼老的臉上。

“嘁,你嚇我啊?老子不是嚇大的!”凌歡嘴角泛起詭異的紋理,傲然道:“就你這種窩囊廢,軟骨頭,還談啥清心寡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