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誰敢?”單中天怒指眾人,厲聲咆哮道:“王賢德,你竟敢勾連賤民屈東來等,合謀陷害本公子,以為我單家,是任你等揉捏的軟柿子。我呸,本公子定要上奏彈劾,剝了你的頂戴花翎,打入死牢。”
“任人揉捏的軟柿子?”凌歡頓時驚駭地大張著嘴巴,詫異道:
“單公子果然用詞大膽——啊,不是,我的意思是說,原來你跟鄭屠夫行分桃之禮時,竟是助攻軟柿子,而鄭屠夫才是主攻手。咦?單公子你怎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可不是鄭屠夫。”
“……”眾人頓時外焦裡嫩。
單中天那堪如此羞辱,霍然一轉身,向堂外大聲咆哮道:“來人啊——”淒厲的聲音直刺蒼穹,遠遠地傳了出去。
“狗官王知縣,竟濫用酷刑,誣陷單公子,大家衝進去救人啊!”門外突然響起,雜亂的喧譁聲,以及衙役的怒喝聲。
凌歡眉心跳了跳,向堂上的王賢德遞了個眼色,對單中天道:“單中天你暴戾恣睢,聚黨衝擊縣衙,橫行邗縣,難道是要造反不成。”
聽了外面的回應,原本驚惶的單中天,再次恢復了淡定,聞言嗤笑道:“造反?切,外面這些人,不過是我單家的佃戶,與長工罷了,他們路見不平一心向善,與我何干。”
“一心向善?”王知縣一指身後山水朝陽圖上方,懸掛的匾額“明鏡高懸”,沉聲道:“好,本縣這個狗官,今日便堂外開審,讓天下百姓看看,什麼才叫一心向善。”
“威……武……”衙役們立即齊呼堂威。
在王知縣的帶領下,大家走出堂外,當真堂外公審了。
“狗官王賢德,快放了單公子,否則我等,萬民順應天意,衝進堂內解救凌公子……”堂外被衙役擋在門外,黑壓壓的人群,正整齊劃一的喊著口號,突見單中天完好無損地走了出來,頓時像被掐住脖子的鴨子,喧鬧聲中道而止。
單家能屹立單縣數代不倒,其勢力確非凡幾,此時縣衙堂外的人,是裡三層外三層,圍得水洩不透,多的看不到頭,只怕城裡的百姓,來了三成有餘了。
“本縣在此,剛才是誰說,本縣這狗官勒壓單中天,爛用酷刑的?”王賢德大步走出衙門外,當街一站,沉聲喝問道。
“單公子堂堂魂生,怎會胡作非為。狗官你公然傳票到單府,不是想誣陷單公子又是什麼?”有個身著布衣,尖嘴猴腮的傢伙,跳腳嚷嚷道。
溼,這貨居然還帶紅袖章,當自己是巡街老大媽嗎?
凌歡打眼就看出,這廝的不同之處來,立即衝一個衙役,使了個眼色,隨後嘿嘿一笑道:“這位尖嘴兄的想法,果然有創意。——不過我想問的是,若窯姐給你送請柬,是否可以解釋成,你會被囚禁在一線間?”
囚禁在一線間?眾人愕然後又恍然,瞬間發出“我懂得”男人的笑聲。
“我們只要狗官放了單公子,放了管家,否則大家便衝進衙門,解救他們。”人群中又有個略胖的,帶著紅袖章的白胖傢伙,很突兀地沉聲嚷嚷道。
此人僅一句話,人群就像得到了衝鋒的命令,合力向前衝撞,一副想要衝擊縣衙的樣子,將衙役形成的人牆警戒線,衝擊的七零八落。
單中天這廝,果然是有備而來!
凌歡見此眼中精光一閃,暗暗對所有衙役,以及王賢德做了個手勢,隨即舉起雙手,用足魂力,沉聲暴喝道:“大家靜一靜,在下凌歡,想給大家一個,意外的大驚喜。”
凌公子要給大家,一個意外的大驚喜?眾人聞言,喧吵聲當真戛然而止。是人都有好奇心,更何況貌似、好像,是個大餡餅。連單中天與王賢德等,都被他吊起了胃口。
“工作就像是輪~奸,你不行就讓別人幹,我理解大家的難處。”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