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皺了皺眉頭,好像在認真思考:“白姍姍是個大紅人,太難追了。”
我垂下了頭,一言不發。
他彎下腰來,看我的表情:“生氣了?我是逗你……”
“我願意!”我忽然打斷了他。
“啊?”我的反應讓軒朗也愣住了。
“我願意和你在一起!”我抬起頭來看著他說。
哎呦!
我輕忽一聲,原來是搬弄一盆仙人掌的時候扎破了手指,我的思緒也被打斷了,回到了現實。現實就是,我和軒朗一點都不合適。和他在一起的那幾天,他約我十次,我只出來一兩次,他帶我去酒吧,我只點礦泉水喝,帶我去吃燒烤,我一直在吃烤蔬菜……我偷偷看他,他果然是一幅吃驚詫異的表情,像是見到了外星人。
好在現在game over。
作者有話要說:
☆、海邊,啤酒
傍晚,我出門倒垃圾,看到牆角邊站在一個人。我的心砰砰跳了起來,再仔細一看,果然是軒朗,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來的。我站住了,不知道該轉身回家去還是和他說一兩句話。
我還沒開口,他就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說:“願意陪我去海邊喝酒嗎?”
我嘆了口氣說我不會喝。
“啤酒。”他笑著晃了晃手裡的易拉罐。
我想了想,說:“好……如果是最後一次的話,我願意。”
他愣住了,沉默地低下了頭,然後又勉強地笑了,大步走到摩托車旁,坐上了上去,拍了拍摩托車後座,說:“e on;baby!”
他的一晃神,是心痛嗎?難道我也可以傷害到他?我竟然在心底湧起一種報復的快感。
一到海灘,他脫掉了上衣,露出了曬得古銅發黑的肌肉。我心跳慢了一拍,勉強鎮定下來,用諷刺地語氣說:“你就非得這樣不可嗎?”
他湊近我問:“你不喜歡?”
男子成熟的氣息向我撲面而來,我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
他看著我說:“不喜歡的話,為什麼跟我來?”
“你是不是以為全天下的人都喜歡你,非你不可?”我越說越生氣,“就像狗遇到了大便。”
軒朗卻笑了,彎下腰來看著我,說:“你也會說粗口?”
我楞了一下,確實,從前的我絕對不會說出這樣不雅的字眼,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也許,你根本就不瞭解我,你喜歡……”我停頓了一下,臉有些紅,“你曾經喜歡的根本就是自己的想象,不是真的我。”我故意加重了“曾經”兩個字。
軒朗看著遠處的大海說:“我只要白露小姐一個人喜歡我就夠了……”他也學我的口氣,說,“曾經……”
晚上,海風有些冷,他把衣服披到了我身上,自己打著赤膊。
我轉頭問他:“你不冷嗎?”
他躺在沙灘上,看著我指了指他旁邊,一臉不正經:“你過來,就知道我有多熱了。”我不理他,他又拉開了一罐啤酒,喝了兩口,遞給了我:“喝點就不冷了。” 我略一沉吟,拿了一罐沒有喝過的。他一把從我手裡拿過了啤酒,開啟,遞給了我。我說:“謝謝。”他不知道是什麼滋味,舉了舉自己手中的啤酒,仰頭一口喝乾。
夜空投影在海面上,星星點點的光搖動著、閃爍著,像是大海的淚珠。
他嘆了口氣,對我說:“對不起,我不想傷害你。”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但他至始至終都沒有給我任何解釋,我知道,連解釋都沒有那就是鐵打的事實了,那麼,我們真的完了。
我迅速地擦掉眼角的淚,舉起啤酒,和他碰杯:“沒關係……我沒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