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武暗暗打定主意,即行幾步,便往後屋而去尋找王異母女。
屋內,王異正與母親仔細繡著女紅,不時輕聲請教,隨後不知被母親說了什麼,面上帶著幸福而未羞的笑意。
這仔細一看,方知王異國色天香之姿非是外人抬舉,眉眼間如詩如畫,雖是席地而坐,但身段已顯玲瓏婀娜。確是難能可見的絕色女子。
母女正說著話兒,突見王武自外匆匆忙忙走進來,王異放下手中針線,好奇問道:
“爹,發生了何事,如何見你這般焦急神色?”
王武擺擺手,坐下飲了杯茶,嘆聲道:
“剛剛西涼王的二公子突然帶人過來了。”
王異一笑,道:
“爹地休要騙我,家中又無甚寶貝,這二公子怎會莫名的過來家中。”
旁邊夫人也是抿嘴一笑,以為自家老爺無事打趣她們。
王武知曉她們不信,掏出玉佩遞給二人觀看。
這玉佩做的精巧,雖不過是尋常青玉,但其上卻精細雕刻一偌大馬字,二人看的分清,頓時大驚,齊齊看向王武,等待詳說。
王武看著自己的寶貝女兒,連連嘆氣,將事情一五一十說與二人。
這訊息無疑來的突然,王異仔細聽完,驚道:
“爹,娘,我與那二公子素未蒙面,又怎能嫁作他婦。何況您也知曉,女兒與那姜冏情投意合,早已決定此生非他不嫁了!”
婦人輕輕撫她後背,安慰道:
“女兒不必擔心,你父親既然將他說回,便是存的不允的心思。不過,老爺,這事你說該怎麼辦?”
王武在屋中走了幾步,良久道:
“如今之計,還要看那姜冏如何說。若他一心喜歡著你,爹便是捨去這條老命,也要管住你的幸福。但若那姜冏懼於二公子的身份而妥協,那女兒你還是就此作罷,實不值得為此等人物頂撞。”
王異燦爛一笑,道:
“女兒與姜郎相戀相知已有三年,對其為人心思自信瞭然。爹地放心,姜郎有情有義,定不會懼了那二公子而拋棄我的。”
這姜郎都叫上了王越與妻子想看一眼,無奈想到。
“那爹這便去姜冏家中,將他叫來相商吧。你們便留下收拾些東西,以作準備。”
王武心中打定主意,吩咐一聲,便要出門。
王異卻急忙叫住他,提醒道:
“爹地還是不要親自前去的好,若是那馬宇留下了人手監視,便會全部暴露了。”
王武身形一頓,因不尚奢華,他府中連個下人都沒,那又該叫誰前去傳信呢。
王異一笑,道:
“府中之人不可出門,卻可叫府外之人前去。爹地只需自街上喚來一個行商,假意買他貨物,再予些錢財,令其將姜郎喚來便是。”
王武撫須一笑,道:
“還是女兒想得周到,爹這便去。”
復又行幾步,到了門口,仔細檢視之下,果見竟似有不少人圍在屋外暗暗打量著這處。王武不動聲色,看準了一個挑著擔子賣酒的,揚手一招,喊道:
“那夥計,過來過來。”
半刻鐘前,祝恩剛從手下人那邊接來酒擔子。
他一直在府外守著,待看到馬休二人自屋中走出帶著人馬離開,原本便要進去與王家人說個清楚,卻冷不丁發現有三五人悄悄自四周過來守在府外。祝恩心中瞭然,知曉這定是馬休留下監視的人手。
如此便不好直接進去,祝恩無奈,只能挑著酒擔子在附近叫賣。為了逼真,還特地在這街上往返走了一圈,甚至也賣出了幾瓢。
聽到王家有人出來叫自己,祝恩心中一樂,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