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玉州因為呼吸不暢的嚶嚀聲,時延拉開了一點跟玉州的距離。
兩個人額頭相貼,呼吸相聞,玉州的眼神已經迷濛了,他有些不上不下的,坐在時延的腿上,一下一下地蹭。
“玉州……”
玉州睜開眼睛:“難受……”
時延像從前一樣,輕輕握住他,玉州的肩膀都在顫,他的呼吸落在時延的脖頸處,很滿足,但又不是太滿足,總覺得還是差了些什麼。
他帶著哭腔:“我覺得這樣還不夠……”
時延嘆了口氣:“你還小……”
玉州的腦子想起來先前太醫說過的話:“上次太醫說,我已經長大了。”
怕時延不信,玉州又說:“我前一段時間還開花了,我真的長大了。”
時延的手落在玉州的衣帶上,玉州卻按住了他的手,他以為是玉州害怕了,鬆了一口氣,卻聽見玉州說要熄燈。
時延最後的理智也崩塌,他抬手滅了燭火,整個勤政殿裡只剩餘一層淡薄的月光。
玉州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感覺,他想起了從霧鳴山上吹的風,搖晃了他的葉子,又有月光傾瀉,他的葉片在這一片光華中舒展。
玉州沉浮著,抓緊了時延的手背,氣息侷促:“時延……,這樣算是報恩嗎?”
時延吻住他接下來的話,額頭上的汗珠落在玉州的脖頸上,他呢喃著說:“算。”
玉州笑起來,吻了吻他的鬢髮:“那我以後要報很多很多次恩。”
玉州覺得這恩是時延給他報的,實在是太舒服了,他就像是躺在雲朵裡,輕飄飄,軟乎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