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香頤夫人便著了一身粉裙混在了侍寢嬌娘的隊伍裡。正待近得身前,怎料她那一身脂粉太過濃烈,生生的將喬越激出了好幾個噴嚏。這噴嚏一打,人也精神了,一見面前摟著的是個長滿了雀斑的年老肥婆,只見他秀眉一擰,一個沒忍住就吐了這夫人一身。
侍寢計劃自是沒有成功,且那以後喬越便去了南境,不是打仗就是擄人,總之是沒這夫人啥事了。
將這喬越活生生的唸了好幾年,這次她終於又逮了個機會出使西越,且是帶著從中原各國蒐羅來的五十個美人想要覲獻給她的夢中情人。
自知剛到長寧,便聽聞這端康王轉了性子,府中只留了一位從北齊來的和親王妃,其它女子一律無法近得身前。
於是她實實大病了一場,病好之後便開始抓耳撓腮,坐臥不寧,大有一副此生不得此人,便無法安然入土的決心。
人一旦有了慾念,便極易被有心之人利用。那群圖謀龍脈之人便將這局布到了她的身上。
至於她在中間起了什麼作用,那是後話,總之喬越如願的從她那裡得到了想要得到的資訊,而她也成功的幫助那群人讓雲清產生了誤會想要離去。
此刻的雲清,策馬飛奔,心急如焚。
聽說喬越扮作了她的模樣想要引那些圖謀龍脈的人現身,稍加聯絡,便知前段時間發生的練武場之事,也應與此事有關。
他有傷在身,那又是一群來無影去無蹤的亡命之徒。雲清忽感眼框發酸,這個傻子,今早為了不讓她跟隨,還特地說了那樣一番話來噁心她。
龍脈?她根本不知道何為龍脈?他們要找龍脈,怎的就盯上了自己?
來不及細想,她只能快馬加鞭,恨不得立刻衝到喬越面前將他拽回來。那些瘋子一定是誤會了,如果她真有什麼龍脈,這活了二十幾年又豈會不知?
樹林裡,一個女子正被一眾騎兵團團圍困。她像是累極了,有氣無力的靠坐在一棵前。她右手握著一把劍,那劍梢已經插進了土裡,一小股殷紅的鮮血如同上好的絲線一般,從手心處一直流過劍身,又隱進了土裡。
她著了一身紅衣,看不出究竟是哪裡受了傷。
對面,一個一身綠衣,頭戴面具的男子正端端正正的坐在馬上,歪著頭打量著她。
女子邪邪一笑,抬起一隻蔥白般的小手抹了下嘴角。一抹鮮血蹭在手上,她將手放到眼前看了看,兩隻眉毛擰到了一起,那樣子竟是十分厭惡一般。
“雲姑娘,我們又見面了。”馬上的綠衣男子朱唇輕啟,如玉相擊般的聲音傳了過來。
“梅公子好興致,暗館近來不忙嗎?還是你已經把生意擴充套件到西越來了?”女子懶洋洋的靠坐在樹上,將那劍從土裡拔了出來,好似百無聊賴一般的橫放在膝蓋上把玩著,接著又從袖子裡掏出了一方錦帕,一邊細細的擦拭著劍上的血痕,一邊朝著對面的另一個男子說道:“面紗小哥,你又是何方神聖?”
綠衣公子的邊上,與他平齊的位置上,還有一個身著黑色勁裝的少年,少年沒戴面具,但卻別了一方面紗。黑色的面紗與他雪白的臉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如果不是那強健挺拔的身材還有周身散發的凜冽之氣,單憑少年一雙纖細的手掌和那露在外面的一雙桃花眼,倒是像極了梅公子館裡的伶人。
女子的問話讓少年有些慌亂,只見他朝著身旁的一名侍從耳語了幾句,那侍從便驅馬踏到了梅公子的身邊,雙手抱拳,道:“梅公子,我家少爺懷疑此人不是龍女,建議還是將其帶回營地細細審問再行定奪。”
梅公子一驚,這個提議顯然不是他們事先商量好的。他看了看那靠坐在樹下兀自微笑的女子,又看了看一旁有些慌亂的少年,忽然間好似悟出了什麼一般,握著馬鞍的手微微一揚,大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