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想追上去,忽從後面急馳而來一隊人馬,精鋼鎧甲,呼嘯生風,各個手持一柄大刀,看上去凶神惡煞。行人無不趕忙避讓,幾個躲的慢的,差點給人用刀挑了。
雲清蹙著眉看他們走過,聽旁邊的百姓議論著:“宣王府要遭殃了。”
“不知道要殺到什麼時候,本以為會過了年,沒想到上頭那麼著急。前天是穆王,昨天是誠王,今天,就輪到宣王了。”
“噓,小點聲,別給人聽見,小心把你一併斬了。”
說話的左右看了看,下意識的摸了摸了脖子,可還是忍不住繼續八卦:“今天這宣王最倒黴,聽說負責斬殺的西越四皇子,那可是出了名的殺神,搞不好,一個不留。”
西越?雲清下意識的支起了耳朵,這西越的皇子跑來南陳做什麼?
可那二人偏偏就不說了。抻著脖子朝著馬隊望了望,就做散去狀。雲清忙拉了二人來問:“敢問二位大哥,這西越的皇子為何會在南陳。”
說話之人怕惹來麻煩,剛想甩開她,可一見居然是一個美貌姑娘,也便耐下心來繼續給她解釋:“姑娘,想來你不南陳之人吧。”雲清點頭表示肯定。
“我說嘛,南陳哪有不知道這西越四皇子的。他呀,是前幾年給老國君祝壽的時候,由西越派來的。那時候還是個黃毛小子,估計也就是貪玩,不然堂堂西越皇子怎的會來我北齊屬國。可來了就不走了,一年中有多半時間會在此逗留。”那人說著,便抿了嘴,還抖了抖衣襟,估計是看美女在側,想賣個關子。
雲清也便配合他:“為什麼不走了呢?”
“為什麼?”另一個人看著雲清,又上下重新打量了番:“姑娘可要小心,平日裡不要上街。”
雲清正疑惑,另一個見被搶了白,忙接過去說:“這四皇子不僅性格暴虐,好殺成性,而且,最是好色,他在南陳的府邸,少說也養了四十個粉頭,而且平日上了街,見著好的,也不問哪家的姑娘,或者是否婚嫁,直接命人扛回府裡,非得糟蹋夠了才給放回去。”
雲清一聽,眉頭由不得越發緊湊:“那南陳就任他如此妄為,也不去管嗎?”
“管?哼,上邊那位不管換了誰,都巴不得去拉攏他。這裡面的事兒,咱們還是不要議的好。對了,姑娘你……”
雲清緊鎖著眉,越發感覺這裡面的事情蹊蹺。西越雖與北齊和睦,而且前不久剛通了婚。對了,想到通婚,她就又想起了留香,就越發的沉重起來。
這南陳本是北齊屬國,因年年納貢從不拖延,又離業城太遠,所以北齊核心顯有關注此國。可西越竟派了一個皇子前來祝壽,而且還長駐到此,如此妄無竟也不加以阻攔,還要拉攏,莫不是……此次南陳兵變,竟與西越有關聯?
這個事情,一定要告訴慕容風。雲清對政事不感興趣,但慕容風是北齊的皇子,所以她感覺這種事情一定要說給他聽。如何考慮或者如何定奪,那就是他的事情了。
想著,她就加快了腳步,也無心再逛街,趕著去找華秀影和小金子。
因為今天過年,所以街上猶為熱鬧。南國不比北面,如果是在業城,此時恐怕是家家閉戶,都升著爐火準備年夜飯了。可南國氣候怡然,特別是今年,春天還未到,似乎就要提前進入夏季。街上彩燈相映,花團錦簇,人們似乎是為了慶祝這個好容易結束的戰亂,突然一下子都跑到街上來了。
人頭攢動,雲清一邊走著,一邊躲避著行人。翹首瞭望,竟也未看到二人。
正左右找尋,就聽得前方一陣怒罵嘻笑,接著,就有人驚叫起來。雲清不是喜歡湊熱鬧的人,正準備轉身向別處去找,忽然感覺那叫聲怎得如此熟悉。
足下發力,撥開眾人,前方燈火之下,一群鎧甲之中,赫然就是小金子還有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