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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用指尖蘸起一點試了試,血還是熱的。再看穿著打扮,她只感覺腦袋“嗡”的一下,這不是慕容風的近衛軍嗎?

她立刻將手向腰間摸去,警覺的觀察著周圍的動靜。

不多時,前方就傳來了兵器相接,還有車馬嘶鳴的聲音。

她飛身躍起,站到最近的一棵樹上,藉著明亮的月光,她看清了前方有兩批人馬,正廝殺在一起。當中有一人,身著白衣,手持長劍,劍起血湧,倒下一批,但馬上又衝上去一批,眼見著是要置此人於死地。

見到那白衣男子被圍困的瞬間,雲清感覺她的心跳正在飛快的加速,手心也溢位了冷汗。腦袋裡飛速的旋轉著,緊接著,就見她飛身上馬,一邊飛奔,一邊暗道:馬兒,這次就靠你了。

待到近前,她朝著馬尾用力一擊,那馬兒吃痛,嘶鳴一聲,就揚起四蹄,奮力向前奔去。

千鈞一髮之際,一人一馬躍過重重包圍的死士,將中間的白衣男子瞬間帶上了馬背,飛奔而去。

馬蹄聲,吶喊聲,震天的嘶殺聲,直到黎明的光線又重新普照了大地,才漸漸有些平息。

這一仗,他們輸的很慘。五千人的近衛軍,只剩下了不到一千人。特別是慕容風,身中十幾刀。待甩掉追兵,歇息休整時,他險些從馬上跌落。

按說他的武功是這裡面最高的,如果他一心對敵,也不至如此。怎奈他一直想著保護雲清,就有些瞻前顧後,分了神,才給了敵人可乘之機。

將他扶下馬背的時候,他一身的白袍,已然變成了紅色。

顫顫微微的,雲清替他揭去了貼在身上的衣服,待用清水洗淨,仔細的檢視了一番,還好,前胸一處,腰腹部一處,其它的都在後背上,所幸沒有致使傷。

接過軍醫遞來的金創藥,雲清小心翼翼的用手指沾了一些,剛塗上去,就見慕容風眉頭一皺,豆大的汗珠滾落下來。

她握緊他的手:“要是疼,就喊出來吧。”

慕容風將頭靠近她,在她的額頭輕輕一吻,低聲道:“沒事,你回來了就好,那兩天找不見你,我真的是要瘋了。”

雲清沒再言語,現在不是解釋這件事的時候。

她儘量輕柔的替慕容風上藥,包紮,最大限度的減輕他的傷痛。

待所有的傷口都處理完了,還有一處,她卻不知要如何下手。那道腹部的傷痕,雖然不重,但稍稍向下了些,如果要給他上藥,勢必得解了腰帶才行……

雲清拿著藥瓶,紅著一張臉,坐在床邊,不知如何是好。

“要不然,我去叫曾大人過來……”曾大人是軍醫。

慕容風斜躺在那裡,嘴角微翹,假意怒道:“這麼點小傷你都處理不了?”

“不是,我……”雲清搓著衣角,一張臉紅的似要滴出血來。

也罷,她眼一閉,心一橫,將手伸到慕容風的腰間,手指剛剛觸及他的面板,就見他就悶哼一聲,然後便轉過頭去,悶聲說道:“你還是把曾大人叫來吧。”

雲清如釋重負一般,將藥瓶放在床頭,又仔仔細細的檢視了一下他背上的傷口,方才離去。

一行人,在這個早已沒了人的小村裡,大概休整了半月有餘,傷病才逐漸好轉。

這幾日,為了方便照料,雲清一直和慕容風宿在一起,剛開始的時候,慕容風的傷勢較重,夜裡還發過幾次燒,雲清都是合著衣坐在床邊,以便隨叫隨到。

後來慕容風好些了,也清醒了,便不同意她坐在那裡,非要讓她上床來睡,還說如果身子受了涼,將來生不出孩子可怎麼辦。

雲清又羞又無奈,看著他一身的傷疤,也不好跟他計較,就聽了他的話。夜裡,就躺在他的邊上,沒事兒給他鬆鬆筋骨,按按肩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