燁疼的微微蠕動,乾涸的唇輕輕抿了抿,皺著秀眉。
安墨知道,即使打了麻醉,還是有一點點感覺的,而且她整塊背都受傷了,面積太大。
上好藥後,安墨看了一眼慘不忍睹坷燁的後背,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是殘忍了些。
“鑷子!”
“紗布!”
安墨冷靜的伸出手掌,等護士遞紗布過來。
坷燁的背算是嚴重的了,沒有個十天半個月下不來床了。
“咔嚓!”
急診室的門總算開了,特伊洛就筆直的站在急診室門口,一刻也沒有離開。
一張俊臉有點兒疲憊,空洞的盯著急診室門。
安墨深邃的眸一沉,看著微微頹廢的特伊洛,白色的西裝沾了血跡,褲筒褶皺很多,眼神帶滯。
“她怎麼樣?”
特伊洛語氣急促,帶著隱隱不安。
安墨輕輕掃了他一眼,回想了一下那天伊知說的話,輕輕蹙眉,難道真的被伊知說對了,伊洛跟坷燁兩人還真是剪不斷理還亂?
安墨摘去頭上的帽子,語氣平緩,“臥床十天,不能碰水,感染了,隨時生命危險。”
言外之意就是沒有什麼大礙,這種傷只會疼到致命,沒有割到大血管,都很好處理。
特伊洛雙眸一滯,臉色自然好看不到哪裡去。
忽然,他問安墨,“她,會不會……”留疤。
對一個女孩子來說,光潔的後背是她最大的驕傲,何況坷燁這麼倔強的一個人,肯定接受不了自己傲嬌的後背留著那麼多的疤痕。
“我的技術,你放心!”安墨拍了拍他的肩膀,邁著步子準備離開了急診室。
特伊洛這才鬆了一口氣,只要是安墨說的這句話,他都相信,不然他不會這麼急著把安墨找來,除了安墨,任何醫生他都信不過。
驀然,安墨驟然停住腳步,盯著特伊洛那隻還在流血的左手,微微皺眉,“自己的手也去處理一下,不要忘了,它要用來彈鋼琴的。”
作為一個音樂家,手就像他的一個靈魂,如果一個人,靈魂都沒有了,空虛的軀殼要來做什麼呢!
特伊洛似乎沒有感覺手上的傷有多嚴重,一心都系在了坷燁身上,聞言,他抬起左手,鷹眸盯著看了半秒,又把手放下。
他哪有時間管這隻破手,只要坷小燁平安,什麼都好!
程穎直接是從婦產科跑樓梯下來的,人太多,電梯太慢,風一般的跑到急診室,抓著欲要進急診室的特伊洛,“坷燁呢?”
聲音急促,焦慮,帶著不安,還有那滿滿的擔憂。
這一刻,她顧不上眼前這個人是不是自己的偶像,坷燁最重要。
當程穎聽說坷醫生是被抬著進來的時候,她直接丟下孕婦的B超照片,匆匆趕來。
特伊洛見過程穎,她是坷燁的好朋友,語氣微微緩和,“在裡面!”
程穎二話不說衝進急診室,看見坷燁虛弱的趴在病床上,整張臉白的跟紙沒有區別,簡直觸目驚心。
程穎心疼的看著坷燁,秀眉擰的很緊,抬頭問特伊洛,“她傷在哪裡?”
怎麼會憔悴成這副模樣?
“玻璃紮在背上,整塊背都是。”特伊洛回答道。
整塊背……
程穎詫異地盯著坷燁的背,難怪她趴著。
“玻璃?”程穎皺起秀眉,一雙難以置信的眼睛盯著特伊洛,“她不是跟你一起去的婚禮嗎?為什麼她會受傷?”
面對程穎的質問,特伊洛沉默了。
是他沒有把坷燁照顧好,他應該一刻也不能離開她的。
“特伊洛,你說啊,她才跟你待了幾個小時?前一秒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