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平王厲害!”
我們相視大笑起來。
錢四海又道:“四海至今仍然有一件事不明,平王在短時間內吸引了這麼多資金,可是有沒有想過,一旦這些商人得不到他們預期的回報,勢必會離開宣城,到時候這裡豈不是要重新冷清下去?”
我嘆了口氣道:“宣城就像一個垂死的病人,現在必須要給他一劑猛藥,刺激起他生命的活力,否則這片土地將越發地沉淪下去。”
錢四海點了點頭道:“殿下說得是。”他從懷中拿出五張地契遞到我面前道:“這些地契是我今日拍下的金礦,錢某初次登門,沒有攜帶其它禮物,這些金礦就當是我送給平王殿下的禮物吧。”
我也不跟他客氣,接過遞到雲娜的手中:“幫我收好。”
雲娜微笑著起身道:“你們兩個恐怕有許多事情要私下聊聊,我還是迴避一下。”
錢四海恭敬地起身相送。
我正有何錢四海私下相談的意思,我離開大秦已有數月,正想向錢四海尋味大秦國內的局勢。
錢四海看到雲娜離開,這才從袖口中掏出一個卷軸,低聲道:“殿下,四海這次從秦都過來的時候,皇后託我給你捎來一幅畫。”
我微微一怔,酈姬幽怨的美眸頓時浮現在腦海之中。
我從錢四海手中接過卷軸,緩緩展開,卻見卷軸上畫的是一幅桃花圖,我的雙手忍不住微微顫抖了一下。這她桃花圖在別人看來,定然看不出任何的異常,可是我馬上就分辨出其中的特別之處。
我仍然記得當初酈姬召我入宮為她畫像時的情形,我們二人在三尺白宣之上盡情纏綿的情景,一切恍若昨日剛剛發生的事情。
粉紅色的桃花之中,夾雜著數片殷紅色的花瓣,我內心中感到一陣難以描摹的痛楚。就是在這張宣紙之上,我奪取了酈姬的處子之身,那殷紅的花瓣便是她點點的落紅,她讓錢四海帶給我這幅畫,是想告訴我什麼,落款處只題寫了三個字-空餘恨。
我默默無語地將畫卷重新卷好,放在一旁。
錢四海低聲道:“皇上最近的身體很差,聽說是得了癆病。”
我點了點頭,燕元宗的一生的確十分不幸,先是畸戀上了自己的妹妹,後來又無法現在自己的生活,成為晶後控制秦國政權的工具何傀儡,現在又染上了重病。
我強自從頭腦中排遣掉酈姬的影子,穩定了一下情緒方道:“肅王方面有沒有什麼新的動向?”
錢四海道:“中山國仍然處於動盪之中,國內民眾要求脫離秦國附庸的呼聲日益增長,朝內已經有很多大臣對目前大秦的局面頗多微詞,已經有人提出讓燕元藉出山執政,太后現在可謂是內憂外患,壓力極大,不過……”
錢四海頓了頓又道:“太后的實力也不可小視,她現在正試圖說服漢成帝項博濤幫助她平定中山國的動亂,如果事態能夠得到控制,也許她可以平安渡過此次危機。”
我感嘆道:“自從宣隆皇死後,大秦的政局便始終處於動盪之中,如果想重新回到昔日的鼎盛狀況,恐怕已經是不可能了。”
錢四海默然不語,他身為大秦子民自然不希望國內的局勢動盪下去。
我拍了拍他的肩頭道:“四海兄既然打了宣城,就多盤桓幾天,我們也好盡情地暢飲一番。”
錢四海搖了搖頭道:“錢某雖有此意,怎奈還要在月底之前抵達北胡,明日我便要啟程了。”
“這麼急?”
錢四海道:“生意場好比戰場,時間便是贏得一切的關鍵,機會是不會總是在那裡等我的。”
我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這時忽然聽到門外一個聲音大喊道:“平王殿下!”
我聽得真切,這分明是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