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一笑,無法對她說出自己也不明白的堅持。有緣人如果如此好遇上,“有緣”兩字就沒價值了。
“也許吧!”
“那……祝福你吧!”慕無憂笑著,眼中閃著強烈的失落,將手中的最後一口咖啡飲而盡。
“喂,我怎麼老覺得你這幾天都怪怪的?”劉運策拍了一下慕無憂的頭,“該不會是為了我兩個月後要出國而心情低落吧?”
“你出國?我去買串鞭炮來放,普天同慶。”
“喂,你就不能迎合我一下,讓我陶醉一番?真不夠意思,虧我平時還對你挺不錯的哩!”他把手的撐在她辦公桌上。“心情不好,又遭老編刮?”
“他最近很少刮我。”
“那我就想不到你為什麼心情欠佳了,心情不好就說出來吧!也許我可以替你分擔些什麼。”
“我也想不到自己心情怎會如此低落啊!”慕無憂不想說謊,但是……有些心事並不是哥兒們能夠分享的。“待一會我想蹺班,反正若有新聞要跑,老編會Call我,更何況離下班只剩下不到半個鐘頭。”記者就是有這個好處,除了跑新聞、趕新聞稿累了些,其他時間就算沒待在辦公室,老闆也不會過問。
“我陪你。”
“不了,我只想一個人靜靜。”慕無憂投給他一個笑容,“與其陪我,不如去陪陪你老爸,你快出國了,以後可沒啥多餘的時間陪他抬槓了。”
“真的不要我陪?”要出國之前,劉運策最想陪的人是她而不是其他人。看著她搖了頭之後,他無奈一聳肩,“那好吧!希望明天看到你的時侯,你心情已經好轉了。”
待一會兒蹺班後要到哪裡?慕無憂看著劉運策離去的背影嘆了口氣。大概又是窩回老家去咀嚼著即將離別的痛苦吧?不知道是哪位古人說的:“黯然銷魂然者,惟別而已矣!”唉!說得真好。
背起背袋她走出辦公大樓,漫無目的地走在人行道上。忽地她口袋裡頭的呼叫器大響。
“八成又有新聞了……百般不願意地,她把呼叫器拿了出來。”唔……這電話挺陌生的,誰Call的?“到了公用電話亭她照著呼叫器熒幕上的號碼打了一遍。
不久電話通了,電話一端傳來服務生禮貌的聲音。“這裡是‘馨埠’餐廳,您好。”
“馨埠”,不就是離報社不遠的一家西餐廳?“呃……是這樣的,不知道方才是否有人Call一個叫慕無憂的?”
“請稍等。”
是誰Call我?慕無憂在等待的這數十秒中起了莫名的期待,猜測誰會在這個時侯Call她。不一會兒她所期盼的聲音出現在話筒的另一端。
“慕小姐嗎?我是慕容澤軒。”他頓了一下,“吃過飯了吧?若沒有……一同吃個飯吧!我現在在你們報社附近的一家餐廳。”
“一同吃飯?”慕無憂的語氣中透露著欣喜之意。“好!我馬上過去。”
能見到他,可比什麼都要教慕無憂開心。
踩著輕鬆愉快地步伐,慕無憂很快的出現在慕容澤軒面前。“嗨,沒讓你久等吧?”
“沒有。”看到她慕容澤軒一樣開心。“你大概餓了吧?要不要先來一客飯?這裡的套餐還不錯,可以試試。”
“你似乎對臺灣很熟?我不是才第一次來這裡?”畢竟這麼帥的企業大亨她不可能沒有聽報社的老鳥提過。
“早先幾年我國在這裡待了一段日子,只是那時侯我還沒登上慕容集團的龍頭寶座,因而不被新聞媒體注意。”對於別人質疑慕容澤軒過去的身世,他已能從容的應付,至於企業界對於自己是慕容春生平摯友所交付給他的遺孤這件事也頗能接受。
慕容春沒有娶妻,因此收摯友的遺孤為養子,由養子繼承家業在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