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知家人的可貴。不久之後,少女就得知自己懷有身孕,做母親的喜悅讓她想起了族人,便想要回到族人那裡告訴他們自己過得很好。由於自己異族的身份,她隱瞞了自己的行蹤預備悄然來去,誰知這一去,竟是沒有再返,直到第二年,王府門口有人發現一個襁褓中的嬰兒。
嬰兒是個女孩,一身雪膚,肉肉的卻異常的輕,睜開眼的時候會咧開菱唇對人笑,尤其是對那靈郡王爺,後來才知道,原來這正是他的親生女兒,而她的生母卻始終不知去向,無論怎麼找都沒有一點訊息。
蕭夫人說了很久,雖然是個旁觀者,說辭卻令人動容。她坐下來看看心澄,等到沉默的她抬頭,她才繼續道:“這些便是你母親和你父親的事,至於霍寅之,他是你同母異父的弟弟。”
“什……什麼?!”聞言,心澄張口結舌。
“是真的。”蕭夫人知道她難以接受,不由按下手給她壓驚,“不過這一段我也不清楚,若你還想知道,就得問你父……”話到一半,她似乎想起了什麼,凝眸道:“哦,你父親現在處境也不好,被皇帝軟禁了。”
☆、郡主說愛你
出房門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抬頭一望,朦朧月光埋沒雲間,躲避著浩然大地,任由昏暗籠罩四方。
心澄輕嘆一聲,慢慢往外走。
聽完蕭夫人一番話,她覺得莫名疲累,那種累難以言喻,彷彿心上壓著沉重的負擔一樣,叫她喘不過氣。
其實她可以不管,就當自己已經遠嫁去了別國,過著一個王妃會有的普通日子。可臨到做決定自己又突然猶豫不決起來,拋開那些怨懟和任性,她還是認這個父親的,縱然他有過千般萬般不好。
“哎。”無奈又是一嘆,伴著滿腹心事,心澄走去了外廳。
外廳中現在很安靜,既沒有林淼調戲人的身影,也沒有樓巧兒欲言又止的尷尬,一切都平淡如初,只餘兩盞茶放在桌上。但就是這麼個平凡無奇的地方,居然有個人跪在中間,那人身姿挺拔,神情肅穆,深潭般的瞳眸看著前方,似是思索,又似在發呆。
“這是……怎麼了?”心澄歪著頭看他,突然有些好奇,這人好端端的跪在這裡做什麼?
“心澄。”那人好像早知她會來,若無其事地轉過頭,俊容上泛起笑,問道:“和娘說完了?”
心澄木然點點頭,走到他身邊蹲下,狐疑道:“怎麼了?”
“受罰。”他笑著說。
“罰?”心澄一時沒明白,想了想才道:“是蕭伯伯罰你?”
蕭遲沒否認,旋即抬頭看牆上,“爹說得對,我沒有盡心保護好娘,讓她遇上這樣的危險。”
心澄一愣,心中蕩起絲異樣,微微泛著漣漪。她不由抿抿唇,見他一直望著面前的牆,便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原來牆上掛著一幅水墨畫,繪的是一本書和一隻蝴蝶,奇怪的是那畫的邊角上沾染了墨跡,一點不像裝飾用的畫卷。
“那是我爹畫的。”看了看若有所思的心澄,蕭遲的表情變得更加溫柔,“我爹當年喜歡娘,說不出口,便偷偷將二人的名字繪到一張畫上,寄託情思,後來被我娘發現,就捅破了這層紙。”
“原來是這樣。”一樣是父母的故事,卻是截然相反的結局。心澄仍舊沉浸在那些瑣事裡,頓時有些頹喪,那種感覺形容不上,似乎是羨慕又似乎是自嘲。
莫名想在他身側坐下,心澄也一同跪了地,把頭靠在他肩上,一個人靜靜道:“那個人一定以為是母妃離開了他,所以才變得這麼冷漠。”
“哦不,不是母妃,他根本就沒有明媒正娶。”
“其實我一直希望他能注意到我這個女兒,不論好事還是壞事,而且那種想法早就潛移默化,即便到了現在,我似乎都還做著同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