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李夕月還沒有聽出長公主話裡的意思,她只是很感動這個時候有人願意護著她。
「多謝長公主殿下。」李夕月哭著道。
宣德殿中,遊奉雲難得準備出去逛逛,卻未曾想燕王遊玉衣突然進宮請罪。
遊奉雲不由按了按自己的額角,自從春日宴後,他的大兒子便一直犯蠢,今日來恐怕也沒有什麼好事。
「讓他進來吧。」遊奉雲開口說道。
站在外面的安海公公對已經成為燕王的遊玉衣道:「殿下,你裡面請。」
遊玉衣聞言點了點頭,然後整理好自己的表情後,這才用最好的姿態走進了宣德殿。
宣德殿中依舊燃燒著帝王最愛用的檀香,尊貴之中帶著冷淡,彷彿是帝王給人的感覺。
「說吧,什麼事。」遊奉雲垂眸瞧著遊玉衣道,「不去向你母妃奉茶,到我這裡做什麼?」
只見遊玉衣迅速跪了下來道:「兒臣有罪,特來向父皇請罪,還請父皇懲罰。」
遊奉雲聞言略微皺眉,他道:「你何罪之有?」
就在此時,長公主的聲音從外面傳來道:「他當然有罪!寵妾滅妻致使新婚妻子流產,怎麼沒罪!」
「長公主殿下!」安海公公連忙伸手攔住想往裡面闖的長公主。
安海公公見到飛揚跋扈的長公主心中不由嘀咕,即便長公主在跋扈,這宣德殿也不是隨意闖的。
「讓她進來。」遊奉雲的聲音從宣德殿中傳出來。
「是,陛下。」安海公公應了一聲,然後對長公主道,「殿下,您請吧。」
長公主對著安海公公冷哼一聲,然後拽著憔悴落魄的李夕月走進了宣德殿。
只見宣德殿裡的帝王身體已經靠在了椅背上,神情舒展,似乎在等待著什麼一般,而在一旁跪著的燕王遊玉衣在看見李夕月後露出了驚愕的神情。
「你怎麼來了?」遊玉衣開口問道。
「怎麼不來?你將人害成這樣,她若是沒有遇見我,怕是不能活著出燕王府。」長公主大聲指責道。
而遊奉雲則是端起了手邊的茶盞輕輕抿了一口茶水,看起來對面前的鬧劇並不在意。
「長公主殿下莫要血口噴人。」遊玉衣立馬回懟道。
「你不是寵妾滅妻,難道與正妻洞房花燭夜時丟下新婚妻子去別人那裡的不是你嗎?」長公主質問道。
「我沒有。」遊玉衣反駁道。
只見長公主冷哼一聲道:「有沒有,可不是你一個人說的算。」
說完,長公主轉頭看向一旁的李夕月道:「來,夕月告訴我,是不是他昨夜拋下去找別的女人,然後推倒你,致使你流產。」
「是。」李夕月用哭腔說道。
遊玉衣臉上帶著震驚和憤怒看向李夕月,就差問一句「你瘋了嗎?」
將這件事捅出來當著眾人的面指責他寵妾滅妻有什麼好處?還看不出來長公主是在利用你嗎?
遊玉衣單知道李夕月蠢,可是他沒想到李夕月居然蠢成這樣。然而他也沒想過,若不是李夕月太蠢,他又怎麼能夠讓李夕月懷上自己的孩子。
「父皇,此事必定是有些誤會。」遊玉衣立刻看向坐在龍椅上的遊奉雲道。
此刻的遊玉衣不得不為自己開脫,畢竟被扣上了寵妾滅妻的帽子,不僅寒門學子對他會頗有微詞,自己在朝中也會被人看不起。
「誤會?」遊奉雲挑眉。
曾經遊奉雲以為大皇子有點能耐,沒想到他自己府裡的事情被傳到人盡皆知,一個女人也看不好,居然能讓長公主帶到他面前來。
遊奉雲現在的想法就是,知道他廢物,卻沒有想到能廢物到這種程度。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