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實卻給了他當頭一棒！

攻擊，被堅壁之陣的特效化解！

防禦，被箭矢之陣的特效打穿！

類似的情景，還發生在其他交戰區域，幾乎每一個參戰的黑天教高手都發現，原本他們予殺予奪，根本不屑一顧的三流江湖武人，排成這種古怪的陣型，彼此互為奧援，居然讓己方節節敗退。

這種基石陣法的配合，在《太公兵法》之中，算是很基礎的統御技巧。

當然了，即便是基礎的配合，江湖武人想要完美無缺地掌握，知道什麼時候該進，什麼時候該退，達到進退自如、遊刃有餘的地步，短時間內依然是不可能的。

能有現在的效果，全憑白曉文的分心多用！他的靈識發散成許多道意念，連線到交戰區的每一個三人小隊的「小隊長」身上，什麼時候進、什麼時候退，全靠白曉文對小隊長發令，然後小隊長用小旗子指引兩名同伴。

這種分心多用的指揮方式，只有白曉文能做到。

當然，這也是因為指揮的部隊人數比較少，總共也就五百人——算上巨蠻兵，不到七百人而已。

假如是成千上萬的大軍，再想這樣具體到每個三人小隊的指揮，就不可能了，必須要有訓練有素的大軍，還要有信得過的親兵部隊傳達命令。

蛇姬的一雙眼眸中帶著冷意，緊緊盯著坐在怒爪背上的白曉文，緩緩調勻自己的呼吸。

「一定是呂望在指揮這些江湖武人……此人好厲害，竟然能統御這些烏合之眾，壓制這麼多聖教高手！」

「必須殺了他！只要殺了他，這看上去精密的陣型，必然會出現紕漏！」

蛇姬氣息已經調勻，她手掌駢起，罡氣從五指指尖迸發而出，匯聚成了一柄三尺左右、吞吐不定的淡紫色罡氣臂刃。

這是蛇姬賴以成名的兩大絕技之一：

無形刃！

吞吐不定的無形刃，專破護體氣勁，刁鑽異常。

蛇姬的靈力波動突然提升，自是引起了白曉文的警惕。

白曉文靈識異常敏銳，即便在紛亂的戰場上，也感覺到蛇姬的心神牢牢鎖定著自己。

「護駕！」

白曉文很沒有節操地喊了一句，頓時三隊厚土旗武者踏步而來，呈品字形將白曉文護在垓心。

蛇姬咯咯一聲輕笑，壓低身軀，如同毒蛇一樣向前衝刺。

臨近厚土旗武者的罡氣牆壁時，蛇姬的身形忽然一頓，然後向前一閃。

場中猛然出現了七個蛇姬的身影，從七個不同的角度，沖向白曉文。

厚土旗武者們蒙了，到底哪個是真的？

「都是真的！」

白曉文的進化之眼觀察之下，驚異地發現，蛇姬這一閃，竟是無從分辨真偽——每一個方向衝過來的蛇姬，在進化之眼掃過的時候，都有著完整的靈力運轉經絡，都是真身！

其中的原理，白曉文也猜不透，只覺得這和空間遁術有關。

實際上，這是蛇姬的另一絕技——

七閃！

無形刃和七閃，就是蛇姬的兩大絕技。

嗤嗤嗤嗤！

三小隊一共九名厚土旗武者，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頸部噴湧鮮血，全部仰天倒下。

七個角度衝過來的蛇姬，每一個都帶著濃鬱的血腥之氣。

「呂望，去死！」

在白曉文的身後，七個蛇姬猛然合一，無形刃一瞬間光華暴漲，插向白曉文的後心！

嗤！

如同滾燙的利刃切割油脂，無形刃擊潰白曉文的護體靈力，徑直摜入他的身軀。

第1551章 擊殺蛇姬

「不對！」

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