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江都城的城門顯得有些破敗荒涼，就連守門計程車卒，都顯得面黃肌瘦，沒什麼精神。

「這個寶地空間的碎片，居然還有靈界人物存在？」李淑儀詫異道。

「這也是好事，我們可以更快地瞭解這個寶地空間的秘辛。」白曉文說道。

「可是，我們身上都沒有靈界規則的預設幻化，也沒辦法花費靈能點開啟幻化功能，」李淑儀看了看三人身上的「奇裝異服」——也就是裝備的原始模樣，有些擔憂，「靈界原住民，會不會把我們當成神經病啊。」

白曉文還好，束髮烏木髮簪、身穿紫綬雲錦袍、腰纏金紋玉帶，頗有種修道人的出塵之姿。也就是凜冬魔杖和囈語魔典這兩件裝備，有一絲違和。

李淑儀的流銀袍很「正常」，佩戴雙劍也像是一名古華夏俠客，但是亞龍皮護肩和身後的蟒紋披風，就略顯扎眼了。

塞西莉亞的深淵追獵者戰衣，和其他制式黃金裝備，都是西方奇幻皮甲的風格，在這古華夏江都城，畫風是最奇怪的。

白曉文哈哈一笑：「放心，我自有辦法，先進城吧，看看這些原住民是否能夠交流。」

一行三人來到城門之前。

「站住！汝等何方人氏，可有路引？」守門的兩名士卒，還是頗為盡責地攔住了三人去路，眼睛還不斷地在白曉文三人身上打量。

這兩名士卒的口音有些難懂——這也是靈界規則執行不完整的緣故，白曉文三人是沒有主動轉換語言的，只能硬著頭皮，模仿古人的口氣說話。

白曉文左手豎起兩指，置於胸前，微微躬身說道：「無量天尊！貧道白文子稽首了。出家之人，未曾攜帶路引，還望兩位壯士包含則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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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路引，不得進城。」小兵甲懷疑地盯著白曉文身後的兩女。

白曉文換了個臉色，一臉沉重地搖頭說道：「唉！可憐，可恨，可嘆啊！滿城都是將死之人，貧道卻無緣搭救。」他扭頭要走，同時在隊伍頻道，跟李淑儀嘀咕了兩句。

李淑儀得了授意，趕緊拉住白曉文：「白……白文子道兄，使不得啊！」

這樣一個走，一個拽，動靜有些大了。很快，一個身披戰甲的軍官走了過來。

「什麼人在此地吵嚷？」

「唐大人，這個自稱白文子的出家人好生奇怪，拿不出路引，又要進城，還咒我們都是將死之人！」小兵甲立刻去告狀，活靈活現地把白曉文之前的話複述了一遍。

那名軍官倒是謹慎許多，拱手道：「道長請留步！您所言何意？」

白曉文咳嗽了一聲：「難道你也和那些愚蠢凡夫一樣，毫不知情麼？天地有變，乾坤倒轉，整個中原大地都已經分崩離析。這小小的江都城，譬如覆巢之卵，若不及時自救，覆滅就在旦夕之間。」

白曉文這樣說，是有原因的。

根據推斷，這個靈界空間碎片是剛剛墜落大西南不久。

也就是說，對應的那個隋朝末期的位面世界，剛剛完成了大一統重塑！

大一統，對於位面的生靈來說，無異於天翻地覆，尤其是這些崩落碎片世界中的原住民，肯定更加一臉懵逼——就比如江都城，現在已經和外界隔絕了，空間的邊界，就像是「空氣牆」一樣無法走出。

守門小兵不知道也就算了，但稍有地位的軍官，應該都已經知曉了才對。

果不其然，那名軍官臉色一變，低聲說道：「白文子道長，請隨我來，借一步說話。」

白曉文大搖大擺地進城，身後李淑儀、塞西莉亞也緊緊跟上。

進入城中，那軍官找了個僻靜的角落敘話。

軍官自報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