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不容易抓住的瞬間。
怎麼可能輕易放手。
下課後,她給梁裕白打電話。
卻是無人回應。
出了教學樓,遇到從對面藝術樓出來的江夢。
江夢問她:「待會有課嗎?」
陸相思搖頭,「沒有,你呢?」
江夢:「我也沒有,走,陪我去體育館。」
她被拽著往體育館走,「怎麼突然要去體育館?」
江夢解釋,「今天宜大和南大學生會有個球賽,當然,何處安也在。」
陸相思瞭然。
又問,「學生會?」
江夢說:「對啊。」
陸相思想。
梁裕白或許也在。
果不其然。
她一眼就看到了梁裕白。
他坐在休息區裡,雙手插兜,面容寡冷。
眼裡出現其他色彩,是在看到陸相思的時候。
他起身,走向場館門外。
江夢輕咳了聲,離開。
梁裕白問她:「知道我在這裡?」
陸相思:「我是跟江夢過來的,來了之後才知道,你可能在這裡。」聲音一頓,她笑著,「沒想到你真的在。」
他們站在外圈看比賽。
比分模糊,人影晃動,尖叫聲和歡呼聲雀躍。
但他們都不關心。
梁裕白低頭,「手呢?」
她猶疑地伸出手。
被他十指緊扣。
指尖是涼的。
掌心是熱的。
她想到了什麼,問:「你們學校學生會,人多嗎?」
梁裕白思索幾秒,「沒數過。」
那就是很多的意思了。
她又問,「女生多嗎?」
梁裕白瞥了她一眼,「有那麼幾個。」
她不太痛快,「那是幾個?」
梁裕白轉過頭,直勾勾地看著她,「你在吃醋。」
肯定語氣。
她回望向他,不依不饒:「有幾個?」
「為什麼要吃這些無關緊要的人的醋?」梁裕白很不能理解,他連看一眼都懶得看的人,她為什麼要吃醋?
陸相思愣了下,「無關緊要的人嗎?」
梁裕白:「嗯。」
她問:「那我呢?我是什麼?」
他看到她眼底的期望。
他又怎麼可能讓她失望?
於是他說,「女朋友。」
場館內又響起一片喧囂沸騰。
陸相思踮腳,輕聲問:「要接吻嗎,男朋友?」
他再高不可攀,還不是她一個眼神就從神壇跌落人間。
場館內的休息室。
梁裕白把門反鎖。
她被他按在門後,她踮腳,勾著他的脖子往下帶。
喘息事先交融,再是唇舌的糾纏。
她半睜著眼,看著他從清冷,到失控的模樣。
他吻過。
又離開。
眼前穿過的光塵曖昧。
她腳跟著地。
隨後,下巴處一緊。
他又折返,吻著她。
像是上癮般的,吻了一遍又一遍。
他咬著她的下唇,舔舐;
絞著她的舌頭,糾纏;
在她的口腔裡掃蕩,如狂風暴雨肆虐。
室外又是一片歡呼聲。
掀起的卻是休息室裡的熱浪。
他肆意地吻,沿著她的唇角,到頸部,最後,他停在她鎖骨處。
就連呼吸,也帶著迷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