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快司獻春的呼吸就有點接不上了。
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眼裡面清晰見底,就只映照出顧蜜如一個人的影子。
他有些窒息,下意識抬手在顧蜜如的肩膀上推了一下。
顧蜜如見他終於有一個活人一樣的反應,這才退出來。跟他稍微拉開一點距離,兩個人鼻尖抵著鼻尖。
「你清醒了嗎?」顧蜜如在這種過於近的距離下,詢問司獻春:「自己想什麼,能把自己給想傻了?」
「你不想讓我去見我表哥,為什麼不說?」
聽到表哥兩個字,司獻春又下意識地僵了一下。
不過很快他就向後躲開,躲避顧蜜如的眼睛,和顧蜜如的鼻息。
司獻春後知後覺的明白,顧蜜如不是要懲罰他,也不是要咬他。
她剛剛是在親吻他。
可是怎麼會?
她怎麼會親吻他?
司獻春的腦中沒有什麼關於感情的概念,他整個人對於男女情愛,和男女之間任何的事情都是一片空白的。
因此他並沒有想到顧蜜如喜歡他或者是怎樣,他就只是奇怪顧蜜如的做法。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為什麼?」司獻春心裡實在疑惑,又因為這些天他跟顧蜜如之間,已經不會再是顧蜜如單方面地自言自語。
司獻春敢於提出自己的一些要求,自然也敢問問題了。
所以他在問顧蜜如為什麼。
顧蜜如後退了一些,舔了舔嘴唇。
她沒有親吻過這樣單純到像一張白紙一樣的人。他都不能用生澀來形容,他就是完全不懂。
幸好他的智力是沒有問題的,年紀也夠了,要不然顧蜜如會覺得自己在親傻子。
司獻春的嘴唇和他的內心一樣柔軟,有點像荔枝味道的果凍,還是用冰箱冰鎮過的。
司獻春滿眼疑惑,顧蜜如其實有點想笑。
她其實把司獻春當成一個「小朋友」,不過今天因為某種不可說的原因親了他,嘗了嘗味道發現他確實不是一個小朋友,只是味道有點特殊。
司獻春過於單純,又太乖了。
顧蜜如看著他,伸手給他擦了擦唇上的水漬,說:「因為你是我的夫君,我們這樣是很正常的。」
「因為你是我的夫君,所以你不想讓我見誰,就可以直接跟我說,不要一個人生悶氣。」
「我沒有……」沒有生悶氣。
司獻春覺得自己的腦子現在好像被火給烤著,滋滋啦啦的,裡面很吵,但是他又理順不清楚很多東西。
只是嘴唇上的觸感太過清晰,哪怕顧蜜如已經退開了,司獻春也還是無法忽視顧蜜如殘留的味道。
像梅花。
因為她剛才親吻司獻春的時候,床前的這一瓶梅花的味道,正好鑽進司獻春鼻腔。
這梅花已經徹底開放了,花瓣都已經開始飄落,但是香氣仍舊凝固在枝頭上,久久不散。
兩個人坐在床邊上,一時之間誰也沒有在說話。
系統在顧蜜如的腦中一直報數:「自毀值下滑5,10,13……回到之前的資料了!61!」
【宿主牛逼,再親一口再親一口!】
系統說:【再親一口說不定直接就滑下60了!宿主你命倒計時十三天,趁著今天直接續上吧!】
顧蜜如聽著腦中系統說的話,抿了抿嘴唇,看向司獻春。
但很快她對上司獻春迷茫但是已經平靜下來的視線,顧蜜如並沒有湊上去親吻他。
那樣做很容易,司獻春不懂這種事,而且看樣子從小到大也沒有什麼人親近他。
顧蜜如想要用這種手段的話,搞定他確實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