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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見江越並沒有不耐的神情,他才繼續道:“當初你是為了所謂的天下道義而不恥於此,如今卻又為了你口中的一個人而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那麼,天下和那一個人究竟誰更重要?”

雲絳是聰明的,他知道江越肯定不會正面回答那個人是誰,於是他採用了旁敲側擊的方法來確定,江越這麼做究竟是對是錯,是值還是不值。

不料,江越只是淡淡一句:“一人不顧,何以顧天下?”

“混賬!”尊者怒喝,腳下蹣跚了幾步,雲絳趕緊扶住了尊者,試圖撫平他的情緒:“尊者,您消消氣。”轉而他又目視著江越,神情不再像之前,也染上了寒意,“江越,如果你說這番話只是想刺激族人的話,你大可不必。”不管江越的話多麼令人產生歧義,他還是相信自己是瞭解江越的,所以他壓根沒覺得江越可能是為了一個女人,甚至是令他動了凡心的女人。

江越沒再理會,只形式上朝尊者鞠了一躬,淡淡地說:“七天後,神農鼎會如期歸還。一切後果,我自行承擔。我還是那句話,規矩是死的,但人是活的。這世上許多事情不是隻有神才能做得到。”說完,他看了雲絳一眼,徑自離開了。

他知道他說完這番話,雲絳對他的堅決已瞭然於心,為了少許多麻煩,他會自行替他將一切都擺平。

050 願不願意跟我走

不知雲絳用了什麼法子,總之江越從牢房出來、再到離開部落的大門,都不再有一人阻擋,甚至連暗地裡跟蹤的人都沒有。

不過江越並不覺得奇怪。雲絳與他早年交好,雖比他小不少,但這個人聰穎與能幹是他十分看好的。如果神農神力不是在他身上的話,他覺得雲絳會是很好的人選。

他離開部落後,抬頭看了一下天色,不禁嘆了一口氣,接下來的一路都一言不發,笛音和璃歌跟在後面也一言不發。

等到了晚上,江越的身子開始變得虛弱,便無法再繼續趕路。趕到氏族禁地已耗費了他大量的靈力,因此太陽剛一落山,他便猛烈地咳嗽了起來。

這咳嗽比之前的都要猛烈得多,笛音嚇壞了,趕忙上前欲扶,豈料江越竟不著痕跡地避開了她的手。

笛音愣了一下,知道他還在生氣,腿一軟便跪了下來,道:“主人,是我不好,您怎麼處罰我都可以,但千萬別折磨自己!”

璃歌也跪在了笛音旁邊。

江越看著並排跪著的兩人,一時之間思緒雜亂不已,好半天后,他才調理好氣息,將咳嗽壓了下去。他再掃了一眼地上的兩人,她們臉上的擔憂之色褪去,但依舊一動不動地跪在地上,不禁有些無奈,伸手將二人扶起。

“你們巴不得把我氣死?”他扶起兩人之後,才緩緩擦拭了下額角的汗。

笛音咬唇不說話,璃歌聽到了江越的這句話後,小心地問了句:“主人,您不生氣了嗎?”

“氣。”江越似真非真。

於是璃歌也不說話了,只低頭盯著自己的腳尖。

其實江越並沒有生氣,她們的舉動也著實在自己的預料之中。靈向來都是忠心護主的,何況笛音跟在身邊多年?所以她想要如此阻止他取神農鼎也不是不可原諒,只是……

江越微微皺了眉。

璃歌偷偷掃了他一眼,舔了舔嘴唇,問:“您是在……氣什麼呢?”話畢,璃歌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她發誓她剛剛那句話完全沒有經過大腦,她只是不想氣氛這麼壓抑下去,雖說她也犯錯了,但嚴格意義上來講,笛音是主謀,她是從犯,所以她覺得這個場合,一些話由她來說會比較合適。

許是被璃歌的話逗到了,江越唇畔含笑,淺淺的不易察覺,說:“氣你們怎麼犯了個這麼蠢的錯誤。”是很愚蠢,笛音自己也這麼覺得,因為她在做了之後才想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