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不夠機警,只是你太過於沉迷修煉,不肯放過一丁點的時間,就連睡覺之中都在修煉,這種程度的沉迷,當然不能發現外在的事情,所以,以後修煉的時候還是不能太沉寂,必須要留有一些感知。”閻軒一邊擺弄著手上的魔獸,一邊笑著說道。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閻軒這麼說,完全打消了木曦心中的防備。
試想,有哪個對你懷有意圖的人會叮囑你修煉事宜,為你著想,又有誰能在你完全沒有防範的情況下不出手,而讓你安心修煉,如果真有這樣的人,那隻能說這個人天生就善於隱忍,而閻軒給木曦的印象顯然不是,前者的爽朗與舉動,很合木曦的性格,這樣的人,能是那些極度隱忍的人嗎?至少,木曦不會這樣認為。
想著這些,木曦不覺有些愧疚,感覺自己過於小心,在無形之中傷害了閻軒,雖然他並不知曉自己所想。
很快,閻軒將魔獸清理乾淨,而後又將火堆點燃,把魔獸架在一根木棍上烤了起來,輕微的油炸之聲在火堆中響著,但是這聲音響徹在木曦耳中,就像是在聲聲嘲笑著他,指責他。
看著朵朵火焰出神,木曦難掩那份內疚。
“想什麼呢?”閻軒拿著木棍不斷翻動,眼睛緊緊盯著魔獸,問道。
“沒什麼,只是在想接下來該怎樣。”掩飾住愧疚的情緒,木曦輕聲回道。
“在這裡,除了魔獸就是魔獸,你說能怎樣。”閻軒抬起頭,笑著說道。
“是啊,這裡除了戰鬥就是戰鬥,還能怎樣呢,只是,這裡的戰鬥不只是人與魔獸,還有人與人之間的戰鬥。”木曦撿起一根乾柴,挑動著火堆。
閻軒聞言,神情一滯,而後微微看了眼木曦的臉色,見他並沒有異樣,這才說道:“在我看來,人與人之間的戰鬥比人與魔獸的戰鬥更為兇險,至少,大多數魔獸都不會思考,只會依靠自身本能的反應交戰,但是,人卻是無所不用其極,一旦心中的私慾爆發,必然會千方百計,為達目的不罷休。”
木曦深有同感的點點頭,當初,在來帝京的路上遇到的那些悍匪就是這樣,他們,為了一己之私,不惜殘害路人,為非作歹,兇殘的劫財殺人,猙獰的面孔讓那些路人談之色變,雖然最後被狂凰和木狂斬殺,但是他們畢竟做過了很多這種勾當,殘殺了諸多無辜之人,這種為了私慾的人,在盤霸山脈之中並不少見。
“這裡,最兇險的不是魔獸,而是那些懷有私慾的修煉者。”閻軒沉聲說道,語氣之中有著無盡的憤恨,臉色在一瞬間變得扭曲。
聞聽此言,木曦放下手中的乾柴,詫異的看著突然之間模樣大變的閻軒。
“實不相瞞,當初,我也與一些修煉者同路闖蕩,但是他們卻趁我不備之時,聯手將我獵取的魔核搶奪一空,並且險些將我殺掉。”
閻軒語氣凝重,似乎是在壓抑著心中的仇怨,說著,謄出一隻手把胸前的衣襟拉開,木曦只看到一道還有些鮮紅的刀疤,刺眼的橫在他胸前,從右肩一直延伸到左肋。
看著這道傷口,木曦倒吸了一口涼氣,心中最後一絲防範也消失殆盡,這樣一個被同伴暗算的人,沒有任何理由戒備。
“木曦,你要知道,這裡的世界不同外界,爾虞我詐,屠戮同伴,在這裡如同兒戲,隨處可見。”將衣襟整理好,閻軒語重心長的說著。
一瞬間,木曦只感覺閻軒變成了一個慈善的長者,在火焰照射下蒼白的臉色似乎也親近非常。
按捺下這種想法,木曦微微搖頭,無奈的說道:“每個人都有私慾,只是各自有各自的方式罷了,我,只想透過自己的努力達到目標,並不想與人相鬥。”
“生活有太多的無奈,不想做的事太多太多,可是當面臨那種情況時,我們也不得不伸出屠戮的雙手,斬殺那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