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明,讓他召集各地的副統領一起研究一下,東西儘量做細緻一些。
另外,我提醒你一句。宣教叫作為長期的手段而不是臨時用一用。這次你們給銀子,那以後呢?總不能一直靠銀子鋪路吧?需要想一些代替的辦法。這方面你們下去可以和當地的地方衙門多接觸,想辦法從根本上讓偏遠的老百姓得到實惠,他們才會真心實意的相信宣教隊所說的每一句話。
有時候真的需要“將心比心”去考慮問題,總站在高高在上的角度去辦差解決不了根本,明白嗎?”
沈浩的這一番話雖然平和,但卻讓在場的王儉和章僚感受到了極大的重量。
即便是王儉和章僚,他們經常出沒一線,可極少從老百姓的角度出發看待問題,每次習慣性的都是發現問題解決問題,而把問題出現的原因給忽略掉。
那些居住在偏遠地區的老百姓之所以會被邪門修士蠱惑不就是他們的生活沒有感受到來自國朝的春風雨露嗎?加上地處偏遠,訊息傳遞不便,這些老百姓並不像各大城周邊的人一樣對於靖舊朝有著極深的家國意識,甚至很多人長到十來歲甚至二十來歲才第一次聽到自己是靖舊朝人。
若是可以解決掉偏遠地區老百姓對國朝的認知和認同問題,再加上宣教隊的協助,那邪門修士豈不是真正的再無騰挪餘地?
不過沈浩接著又道:“我這麼說或許太寬了。可實際上根子就在我說的話裡面。事情也不能總想著“我只做我能做的”,卻不去想“我該去提醒別人做的”,黑旗營的職權裡很清楚,有一個“特別事務管轄”的權利,給地方衙門一些意見,甚至要求他們協助也是應該的。
所以,你們黑水做方略的時候也不能侷限在黑旗營內部。懂了嗎?”
王儉和章僚連忙拱手應是。
“不單單你們如此,黑旗營上下很多人都沒有改變舊有的觀念。這次就當一個契機,你們拿出方略之後應該能讓各地黑旗營從中得到啟發。”
頓了頓了,沈浩了結了這個話題,又問道:“秦家的事情你查得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