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逃出去胡說八道。
金鶯金燕姐妹還有些智慧,所謂盜亦有道,雖然他們出身旁門,但想要強奪人家洞府,卻也需得有個正當理由,否則傳出去也不好聽。喝道:“哼!申若蘭!你這背師叛門賊子,還敢強詞奪理!你暗地與峨嵋門下勾搭連環,意圖盜取本山之上地靈藥。桂花山上的靈藥乃是天生地養,又非是你家種得,你有什麼權利與人分配!說句大不敬的話,這些年你家師父將其霸佔為傢俬,已經有傷天和,如今她即將歸去,已經將此地允給我家師尊看守。你這小賤人卻勾結外人前來盜草,又三番五次傷我姐弟,今日若是識相就束手就擒,咱們一同到紅花姥姥面前說理,若是不然……哼哼!”
申若蘭一聽此言卻不由微微一愣,以她地瞭解,雖然金鶯金燕也有些智慧。卻皆是心懷齷齪的小計量,絕對說不出這等有禮有節的話來,除非暗中有人指點。驚愕之餘,心中暗道:“莫非是那飛龍老尼姑也來了?”趕緊向四下觀望。果不其然就在那山坳後面的林中,隱隱約約藏著一個人影。
若蘭不由得心中急切,若那人真是飛龍師太,今天恐怕就要麻煩。雖然身為旁門,但飛龍師太的修為可一點不弱。過去甚至還能與紅花姥姥比肩而立。只是後來紅花姥姥得了一部道書,這才潛修道門大法,將她甩在了身後,那也不容否認這老尼的實力。
朱文字是個火爆性子,聽那金鶯金燕姐妹大放厥詞,早就氣地七竅生煙。且這幾日她與人添了不少麻煩,更加過意不去,正愁沒有機會相報。掐劍訣就要御劍攻擊,卻被若蘭一把拉住。低聲道:“朱姐姐且慢動手!”
朱文見她連連使眼色,也看出其中有異,壓住怒火問道:“姐姐何故攔我?這等妖人留他在世間也是禍害。”
若蘭微微一皺眉。也沒想到這小丫頭傷勢才好,就又狂妄起來。只是她還未曾進入峨眉門戶,又不好教訓未來的師姐,訕訕的閉上了嘴巴。靈雲洞若觀火,早將若蘭反應看在眼裡,也發現了那異常的人影。暗自讚歎若蘭小小年紀思量周全,又能隱忍,日後前途不可限量。相較起來朱文畢竟年少,且心性剛烈,輕狂衝動也自然難免。靈雲也拉住朱文地手。道:“文兒妹子不可衝動,這些人既然能到此處,想來與紅花姥姥前輩關係匪淺,萬事皆以若蘭為主,莫要節外生枝。”
若蘭感激的看了靈雲一眼。正要與那金家姐妹說話,卻見林中陡然衝出一道人影,飛掠如閃電,眨眼間已經到了面前。只見一個豹頭環眼,長相兇惡的中年道姑虛立在空中。眼中蘊含惡毒。狠狠盯著水中諸人。一頭焦黃的頭髮披肩散亂,想必知道自己模樣不俊。平時也不知描眉打扮。穿了一身通紅地烈火僧衣,“呼啦啦”地掛風,下身白褲僧鞋也還乾淨。手裡舉著一條彎彎曲曲的龍頭柺杖,看其九曲十八彎的環節,都有靈光閃動,定然也不是一件尋常之物。
若蘭一眼就認出此人,正是那白鹿洞的八手觀音飛龍師太,眉頭緊鎖面色不善,冷笑道:“哎呀!我當時誰在那邊隱藏,原來是飛龍師叔啊!算來你本也不是外人,來了便尋我家師尊說話,又何必在這等地方徘徊?還撞上了我等小姐妹沐浴,莫非是我桂花山太大了,師叔迷路了不成!”
飛龍師太臉色鐵青,她卻沒想到平素見到她都是恭恭敬敬的申若蘭,竟忽然膽子打起來了!非但面無懼色,竟還敢明目張膽地指桑罵槐,含沙射影。本來上次紅花姥姥撥了她地面子,沒答應將若蘭嫁給金陀,就讓她懷恨在心,只是貪圖桂花山的靈藥,還沒與紅花姥姥撕破臉。但是今天一見若蘭說話再無忌憚,立時就明白了其中地意味。心中暗道:“紅花姥姥這老不死的東西,表面上與我虛與委蛇,私底下卻讓弟子與峨嵋派聯絡!哼!老不死的自以為練了幾天正道法門,自己就真是正道俠士了?真是氣煞人也!”
想到這裡飛龍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