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太過強大地時候,人類很容易會選擇將憤怒轉移到更加弱小地目標上,且追根究底還是笑和尚將他給拐帶來的。
醉道人忽然又露出笑容。抬手拍了拍諸葛警我的肩頭,道:“這身道袍你穿著相當合身,真有幾分大師兄年輕時的風範了!”說罷有隨手撣了撣自己的袖口,笑道:“可比師叔這身行頭氣派多了。”
諸葛警我微微一愣,一時沒反應過來醉道人是什麼意思。只能賠笑應是。但當他再次仰頭望向空中的時候。一眼就看見了笑和尚一身緇衣僧袍,才恍然大悟醉道人言中所指為何。雖然同時師兄弟。但不可否認玄真子和醉道人全是道士,而苦行頭陀卻是個和尚!
如今修真界正邪兩分,其中正道就分佛道兩家,而邪道則以魔教和旁門修士為主。當然此等區別也不盡然,只是大凡的一個劃分罷了。畢竟道門也有妖道,佛門也有兇僧。佛道兩門雖說是同仇敵愾,但追求的大道不同,也不可能真就親如一家。即便是如峨嵋派這樣既有佛門又有道門的修真門派,也同樣有佛道之別。
此刻徐清已經被漫天無際地佛珠給圈住,萬道佛光在四面八方射來,叫人無處可藏。徐清雖然驚訝笑和尚竟還有此等厲害的法寶,但也沒自己亂了陣腳。一邊祭出乾坤針稍作抵擋,再細細觀察那些佛珠的變化走勢。
徐清這些年來研究陣法,也不是白學的。其實修真之學,劍、陣、術、法本不分家,只是人力終有所限,不可能處處勘悟真諦,因此才各有側重。就像此刻笑和尚祭出的佛珠,雖然名義上是一件法寶,但行地卻是陣法之實。它幻化漫天佛珠,惑敵眼目,而以真佛珠佈置佛門地八部伏魔陣殺敵。
徐清深曉陣法,又具慧眼,不慌不忙,將雙手疊在身前,急速打出數百道印訣。霜蛟劍懸在頭上,立時銀光大展,卻不迎擊襲來的佛門金光,而是向天上虛空刺去。瞬間破開層層雲彩,顯出了一顆栲栳打地青紅色檀木珠子,在天上拽拽發光。閃著銀光的霜蛟劍猛地刺去,“轟隆”一聲巨響,就將那珠子轟飛。
原來笑和尚那一掛降魔佛珠一共一百零八顆,祭出之後,幻想萬千。四面八方皆有殺陣,若是徐清剛才看不明白,胡亂突擊,立時就會被借自天龍八部的無上佛們法力轟擊,屆時不死也得重傷。但陣法一道就是知則不難,難而不知,一旦被看破了陣眼,也就無甚可怕得了。
笑和尚目瞪口呆的看著四面八方的佛光散去。收斂入佛珠之中。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徐清竟然連這保命的法寶都給破了!但在旁邊的諸葛警我卻看出了些端倪,要說徐清雖然精研陣法。但此寶乃是苦行頭陀精心煉製,又焉能是凡俗之物!憑徐清一個學了三兩年的後生,就能輕易破掉。還如何叫保命之物!
終於諸葛警我將目光落在了醉道人身上。彷彿是感覺到了諸葛警我懷著疑問的目光,醉道人淡淡道:“不錯!是我給了清兒一些指點。畢竟同門師兄弟數百年了,苦行頭陀有什麼家當,我還能不知道麼?既然我這師父沒什麼象樣的寶物贈送。總要給弟子些提點。以盡師徒之道吧。”
諸葛警我注意到,醉道人話裡用的是指點而不是教。說明他只是給了徐清一點提示,怪不得剛才身陷陣中,徐清也觀察了半天才出手。
待說徐清破法之後,遙遙朝笑和尚一抱拳,道:“師兄果然佛法精深,小弟佩服之至!”言罷冷笑一聲,轉身就向醉道人處落去。
笑和尚氣地臉色一紅一白,還哪有臉再呆下去。彷彿沒看見醉道人一般,一句話也沒說,架飛劍就落荒而去。
下面的醉道人朝徐清點了點頭,又望向笑和尚的背影,灑然笑道:“哎!如今苦行師兄這位高足。可是愈加地張狂了。看見我這師叔,就彷彿無物一樣。嘖嘖嘖!”搖著頭就向碧筠居走回去。行了幾步又道:“清兒就陪著你家諸葛師兄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