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臂力是有多厲害?
“我啊,無非就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說起來很可笑,當時我離開派出所的時候,還挺爽的。演了一出扮豬吃虎。裝逼被我打臉的戲碼,誰曾想剛走出派出所沒多久,就遇見了那二三十人,清一色的黑色摩托,那陣勢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兩軍交戰呢…”我現在是真的越來越佩服周宇了,做了幾百個俯臥撐還能邊做邊聊天,這一點我是真撐不下來,胳膊一軟整個人就趴在了床上。
“清一色的黑色摩托車?”周宇眯著眼不知道在想什麼。就在這時搭在他腿上的被子忽然被小護士掀開:“你們倆這幹嘛呢,你這什麼姿勢,跪床上唸佛呢啊?”
聽到小護士這話,我回頭一看才明白,原來這貨壓根就是在忽悠我,他哪裡是在做俯臥撐啊。那姿勢,別說是幾百個俯臥撐了,就是上千個也沒問題啊!
“臥槽。你這也太奸詐了吧,果然老奸巨猾,為了贏我兩包煙你真是連節操都不要了啊。”趴床上的周宇,也不知道是裝的還是真在想事情沒有聽到我說話。依舊眯著眼在想事情的表情。
“三號床鋪吧,好像咱這層樓也就只有這屋有空位了。”小護士轉身將病房的門拉開扶著一個腿上打石膏的中年男子,緩慢走了進來。
身材偏瘦,面板慘白的就像是電影裡演的吸血鬼一樣,就好像是吸毒多年的那種人。他的眼神陰冷,估計是注意到我一直再看他,他眼角的餘光瞥了我一眼,幾乎是不由自主的我整個人猛地一哆嗦。
那種感覺很滲人,就好像是深更半夜一個人行走在無人的鄉間小道,一頭巨獸隱藏在黑暗中默默窺視著你。
令人毛骨悚然。
吸血鬼男剛搬來,我和東北大漢周宇還挺高興的,總算是有人住進來了。沒曾想我倆高興了不到一個小時。無奈的發現這貨是個冰窖子,從住進醫院到現在一兩個小時過去了,壓根就沒說過一句話。
別說是坐在一起聊天打牌了,他連理都不理我們。
“好不容易有人住進來了,還是個啞巴。”周宇無奈的搖了搖頭,拿起被子喝了口水,順手扔給我一個麵包。
“這塊麵包都在你被窩裡放多久了?你這都快染變味了吧……”接住麵包,拆開聞了聞好像都有一股餿味了。就在我準備扔回去的時候,忽然看到面向我的周宇眨了眨眼睛。
做了一個很難懂的手勢。
然後也不管我懂沒懂,嘿嘿猥瑣一笑蒙上被子就準備睡覺,留下我一臉懵逼的坐在床上。什麼意思?那個手勢是什麼意思?認識周宇雖然時間不長,但總歸是對他還算有點了解,這貨雖然平時很不正經,但關鍵時刻那是比誰都靠譜。
我躺在床上琢磨了半天,也沒想明白他給我比劃的那個手勢是什麼意思,好歹我在訓練營也呆了兩年時間什麼手勢暗號沒有學過。可是他給我比劃的那個,我卻是從來沒有見識過的。
夜色逐漸來臨,也不知道是那塊麵包過期了的原因,還是周宇睡覺前給我比劃的那手勢。到了半夜我都還沒睡著。周宇這貨倒好,睡得那叫一個死,以前還真沒發現,他睡著了以後這呼嚕打的都能把天花板掀掉了。
嘶…
就在我逐漸有了點睡意的時候,忽然聽到三號床鋪響起了一道詭異的聲音,正好我是面向他那邊的,眯縫著眼我就朝那個吸血鬼男看去。
“這貨腿上有石膏,這大半夜都快一兩點了吧。坐起來幹啥?”順著窗外灑進來的丁點星光,我模糊的看到吸血鬼男從床上緩緩坐了起來,剛才那一道詭異的嘶聲,就是他小心翼翼起床摩擦的聲音。
起個床都這麼古怪。
吸血鬼男盯著我和周宇看了一會,估計是周宇那震耳欲聾的呼嚕聲把他吵醒了,夜色中他盯著周宇看了半天都沒有一點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