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夫人,老夫人沒有出來看熱鬧?”
王月珊起身笑道:“我們家老夫人昨晚因看見小磊吃桃,也嘴饞吃了一個。結果晚上就有些不好。早上還累著呢,就沒有出來了。”
謝東籬點點頭,“老人家要好生保養。”
“謝五爺。今兒沒去宮裡領宴嗎?”沈大公子沈名誠忙給謝東籬讓座,“這邊來。”
謝東籬看了看位置,坐到沈名誠身邊,正坐在司徒盈袖對面。
司徒盈袖鬆了一口氣。偏頭跟小磊玩耍。
桌上陸陸續續上了許多果盤。
司徒晨磊看著那些沒有見過的果子。指著桌子中間那個大盤子問道:“姐姐,這個是什麼?”
司徒盈袖看了看,道:“這是鐵木果。”
鐵木果的形狀像個大大的橄欖,但是比橄欖大多了,如同木瓜大小。
外皮青黑,沒有熟的時候,裡面的果實堅硬如鐵。
司徒盈袖站起來伸手夠了一個過來。
司徒晨磊摸了摸,搖頭表示不喜歡。
司徒盈袖就又放了回去。
沈遇樂給司徒晨磊拿了一片甜瓜。放到他面前的碟子裡。
司徒盈袖嘆息了一聲,道:“這個時節。還有這些夏天的果子吃,真是你們這些世家高門的享受啊……”
“去!”沈遇樂斜了她一眼,“別說得跟你家吃不起一樣。我們家冬日裡那些果子蔬菜,可都是你爹送來的。”
司徒盈袖挑了挑眉,正要說話,突然聽見窗外的聲音大了起來,比先前狀元榜眼探花們打馬遊街的時候還要嘈雜喧囂。
“出了什麼事?”司徒盈袖好奇地起身,走到窗戶前看了看。
“國民郎君!”
“是國民郎君!”
“南鄭國的鄭二皇子!”
只見樓下的乾元街上,一輛輛可以容納兩人站立的馬車從不遠處馳了過來。
先來的是皇太孫的車駕,他身邊站著慕容長青,盔甲儼然,手握腰間長刀,目光警惕地看著周圍的動靜,隨時準備保護皇太孫。
皇太孫含笑站在車上,向四周的民眾揮手致意。
但這是個看臉的世界。
因此民眾的目光毫無意外地被他後面那輛車上站著的南鄭國二皇子鄭昊!
鄭昊穿著一身鮮紫色長袍,脖頸間露出雪白的中衣衣領。
鮮紫和雪白兩種反差極為強烈的顏色配在一起,卻不覺得扎眼,反而襯得鄭昊更加姿容無雙。
街道兩邊的女子瘋狂叫著鄭昊的名號“國民郎君”,然後將一隻只昂貴的果子和一束束美麗的花朵往他車上扔。
一路走來,他的車上多了很多果子和鮮花。
司徒盈袖忍不住笑道:“這就是大名鼎鼎的‘擲果盈車’吧?只有鄭二皇子這樣的美顏,才能當得起這滿車的果子和花束。”
沈遇樂見了躍躍欲試,拿了幾個小李子過來,道:“我也來扔!”說著,一手撂開雪白的輕紗窗簾,一手將幾個李子扔了下去,正好扔到鄭昊的車上。
司徒盈袖拍手道:“厲害厲害!我也來!”說著,也不回頭,伸手往後要往桌上的果盤裡拿果子。
謝東籬見了,悄沒聲息地將桌子中心放著鐵木果的盤子往前推了推,正好推到司徒盈袖手附近。
司徒盈袖也沒注意,果子入手,就歡快地朝著窗下鄭昊的車駕扔過去。
咣噹!
那鐵木果真是堅硬如鐵,一下子砸到鄭昊額頭。
“誰?!誰砸的?!”鄭昊捂著額頭,抬頭朝綵樓上大叫。
一縷鮮血順著他的額角流了下來。
司徒盈袖大驚失色,往後退了兩步,不知所措地看了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