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的?”
那廚娘忙道:“回大小姐的話,這兩個食盒是夫人特意大廚房給大小姐和大少爺準備的,說今兒回家匆忙,大廚房準備的晚飯不盡人意,大小姐和大少爺要是晚上餓了,可以用來宵夜。還有,明天夫人會親自下廚,給大家做接風洗塵宴。”
“哦?爹和母親那邊也是吃的這些菜?”司徒盈袖將兩碗冰糖燕窩放回去,“我們不吃燕窩,以後請母親不要費心了。我給弟弟做了蟲草雞湯,還在至貴堂小廚房的火上燉著呢。”
那廚娘應了,收拾了食盒拿回去,只留下糕點和小食。
司徒盈袖看著司徒晨磊跟小喵玩了一會兒,一人一貓都開始打呵欠,不由好笑,摸了摸司徒晨磊的頭,“洗洗睡吧。明天再玩。”
司徒晨磊很聽司徒盈袖的話,抬頭叫了她一聲:“姐姐……”就乖乖跟著小桃和小杏去浴房洗漱了。
司徒暗香這時也從正院上房回來了,跟司徒盈袖互相道了乏,也都安歇不提。
……
第二天一大早,司徒盈袖就起身,命采芹和採桑照顧司徒晨磊,她去正院請安,順便找她爹說話。
來到正院,發現司徒健仁居然已經去商院理事去了。
張氏拉著司徒盈袖一起吃早飯,道:“這麼早起來,一定還沒吃早飯。”
司徒盈袖確實還沒吃,她本來打算跟爹說完話,再回去陪司徒晨磊一起吃的。
現在張氏拉著她吃,她正好也有些餓了,也就不再客氣,坐下來跟她一起吃。
張氏的早飯很簡單,只是一碗紫薯粳米粥,一碟豆腐皮兒包子,還有幾個涼拌小菜。
廚娘見司徒盈袖也在這裡吃,就把她的份例擺過來了。
她的早飯是一小碗紅棗薏仁粥和一碗雲英面。
雲英面其貌不揚,看似簡單,其實做法及其複雜,是用蓮、藕、芋頭、荸薺、慈菇和百合磨碎了蒸爛,然後加蜜糖,等涼之後,就可以用刀切成細條面吃。
這道菜是司徒盈袖的孃親沈詠潔從沈家帶來的。這樣的吃食,自然只有三侯五相這樣富貴已極的人家才能食不厭精,膾不厭細了。
司徒盈袖陪張氏吃完早飯,就出了二門,去商院見她爹司徒健仁。
司徒健仁剛剛吃完早飯,在跟大掌櫃呂有錢議事。
見司徒盈袖進來,呂有錢忙告退了,讓司徒盈袖和她爹可以好好說話。
“盈袖,你來找我有事嗎?”司徒健仁坐在書案後天看賬本,一邊頭也不抬地問道。
司徒盈袖點點頭,“我想問問爹,咱們家船上的艄公、舵手和船孃,都是誰買的?從哪裡買的?爹在船上一直說下了船再跟我說……”
司徒健仁嘆口氣,放下賬本,道:“跟你說了又有什麼用?以後橫豎不跟他們來往就是了。”
“他們?他們是誰?”司徒盈袖毫不退縮地問道,“爹,這事跟我和弟弟有關,我非問明白不可。”
“何止跟你和你弟弟有關?跟我們全家都有關。”司徒健仁恨恨說道,“若不是南鄭國的二皇子,我們全家都要死於非命!”
“是啊,爹告訴我吧,到底是誰?”
“呵呵,你想知道,告訴你也無妨。——是你大伯父。”司徒健仁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抬頭看見司徒盈袖一臉驚訝的樣子,無奈地笑道:“你明白了吧?好了,今天不說這事,倒是那貓,咱們得去謝家一趟,謝謝人家。再說,你還真的一文錢不出,就把人家的貓昧下啊?”
其實司徒健仁提起去謝家,不是他真的想去為那隻貓打點,而是他的大掌櫃呂有錢剛剛才提醒他,謝家五爺謝東籬很可能今科高中狀元。
謝東籬本來就出身五相世家,一旦高中,以後至少一個副相的位置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