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這樣來畫畫,一時也不知道要不要答應這個夫人。
可是他在此處擺了不短時間的攤子,可是很少有人光顧。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一個想買畫的人,要是放走了,也不曉得下次什麼時候才有人光顧,可是他身上的銀錢卻已經花得差不多了。再不接到生意,只怕是要餓肚子了,這麼一想賣畫的青年就有些猶豫不決了。
沈蘭在一旁看出這人猶豫的模樣,猜測對方可能畫技不精,只怕是畫不出自己要求的畫了,也就不想浪費時間了。於是道:“打擾先生了,就此別過。”
眼見買畫的夫人要走了,賣畫的忙喊住沈蘭。
“夫人稍後。”聞聲沈蘭也停下了腳步,轉過身望著對方。
賣畫的人一臉的躊躇,猶豫了下狠了狠心,走到沈蘭身邊道:“我能畫,不知道夫人什麼時候要?”
見對方答應了,沈蘭並沒有鬆一口氣的感覺,畢竟這人猶豫了那麼久,只怕是生活所迫,不一定真的能畫下來,可是如果放棄了,又有些可惜了。
“冒昧了,還未請教先生的姓名。”沈蘭客氣地開口。
“小生柳如是,金州人士。”柳如是說完對著沈蘭拱了拱手錶示幸會。
沈蘭也屈膝福了福回禮道:“柳公子這廂有禮了,我夫家姓宋,公子可喚我宋夫人。”
如此一來二人也算是互通了姓名,雙方互相見禮後,柳如是邀請沈蘭到自己攤子旁坐下,仔細詢問了起來:“不知宋夫人的妹妹是何容貌,今年芳齡多少?”
沈蘭聞言立馬回道:“小妹今年十三歲,還未曾及笄,其容貌與我有四五分相似……”
隨後沈蘭將之前跟於光說過的話又跟柳如是說了一遍,柳如是一臉認真地聽著,不時點點頭,又拿了筆墨紙來記錄,同時仔細觀察沈蘭的容貌,默默在心中記憶,如此一來二人交流了半天,大致在柳如是心中有了個模糊的影子。
“行,夫人這麼一說,小生心中也有數了,不如三天後來此地取畫,可好?”柳如是收起手中的筆和紙問道。
沈蘭自然沒有不好的,於是答應了下來,又問道:“柳公子,不知訂金幾許?”
雖然柳如是沒有提起,沈蘭還是問了一句,只看這人猶豫了半天同意接下畫作,自然是日子不好過了,所以沈蘭才會這麼一問。
“哦,我這畫是二十文一幅,夫人是定製的工筆畫,價錢是要貴一些,五十文一幅,夫人要是信得過在下,就給十文的訂金吧。”柳如是到時沒想到沈蘭會主動問起訂金,原本他是沒有多大把握的,所以也不好意思提起,此時間對方提了起來,也就沒有什麼不好意思了,開口要了十文的訂金,這也夠他生活幾日。
沈蘭點了點頭,示意徐氏交錢,徐氏見此有些不大想給錢,可是自家太太都已經點頭了,她也不好說什麼,於是問道:“不知道公子如今住在哪裡?萬一那天下雨什麼的,公子不能出來擺攤,我們也好有地方去找公子啊。”
“小生住在玉潭街,你們只要打聽一下柳如是秀才家,就有人給你們指路。”柳如是也算老實,老老實實地報了自己的家門,徐氏見此才將荷包拿出來,數了十個銅錢給對方。
“如果我們沒來取畫,公子可以將畫送去萬福街的悅來客棧的雲來院,我家主人如今就住在那裡。”徐氏也留下一個地址。
柳如是點頭表示記下,沈蘭主僕隨後才告別他離去,雖然賺了十文錢,柳如是並沒有就此收攤回家,而是繼續守著攤,只是一邊收攤一邊取了紙出來作畫,先是簡單勾勒出沈蘭大致的輪廓來,然後再拿了之前記錄下來的細節,慢慢往畫裡添減起來,自然這一幕沈蘭和徐氏是看不到的。
離開了畫攤,沈蘭和徐氏繼續就著西街逛了起來,西街的鋪子繁多,沈蘭倒也沒有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