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十分鐘,只見林艾往對面的馬路站臺走去,鍾朗猜到她等不到人就要回去,立刻掏出手機,“在哪?”
林艾接起電話時,往四周看看,“廣場。”
“來停車場。”
坐在車上,林艾忐忑,原本就不想和這人再有交集,偏偏此人就像牛皮糖一樣。
“你找我有什麼事?”聲音嗡嗡作響。
鍾朗自那天一親芳澤後,那種滋味就一直徘徊在心頭。他自詡縱橫情場,不信一個小丫頭片子,他還搞不懂。這次S市之行,他勢在必得。
“都快一點了,找個地方吃飯吧。”
“喔,那我就不打擾你用餐了。”
鍾朗一噎,車子毫無預警地停下,林艾前後一彈,幸好有安全帶拉著,胸口撞的一陣發疼。
她小心翼翼地瞅了一眼鍾朗,他的臉上帶著慍色,雙眼冷冽,雙手青筋暴起。
“那個前面有幾家食肆,東西還不錯。”
鍾朗沒有說話,車子發動了。林艾呼了一口氣,暗罵自己怎麼這麼怕他。
下車的時候,鍾朗呆滯了,林艾竟然帶他到這樣一個破地方來。破舊的一排平房,老舊的青石磚,坑坑窪窪,車都開不進來。
每家餐館的牆上都插著不同顏色的旗幟,旗幟上寫著不同的字,在風中搖曳。倒有點像古代的飯館,別有一番滋味。
走進小餐館,十多個摺疊小桌子。這個時間沒有什麼客人。
“大叔,上幾個菜,兩盅黃酒。”鍾朗什麼話也不說,她來說。
東西上來時,林艾也沒再說話,自己給自己到了一杯酒。他們這裡的餐館,酒都是自己釀的,酒水取自前方的一口百年老井,又香又醇,後勁也足。
鍾朗見她自斟自飲,細白的臉上染了一層紅潤,就像擦了胭脂一樣。
他也給自己倒了杯,抿了口,到是不錯。又叫陸續叫了幾次,兩人不知不覺就幹了六七盅。
林艾因為這段時間的事煩心,壓抑著,沒個人訴說,她也累了。鍾朗什麼人,一看就知道林艾有心事。
“怎麼了?不開心?”
喝了酒,膽子也大了起來,“關你什麼事!”語氣的帶著淡淡的酒香,很是醉人。
“鍾朗,你別貓哭耗子假慈悲,你們這種人——”她也沒再說下去,站起來就往外走,腳步還微顫。
自己是發了什麼瘋,竟然跑到這來,和鍾朗這隻披著羊皮的狼喝酒。
鍾朗見她跑了出來,趕緊掏出錢,隨意的往桌上一扔,就追了上去。
他上前一把扶住林艾的腰,軟軟的細細的,不足一握。
把醉了的林艾往車裡一扔。林艾嘴裡囈語,他也沒聽清。
帶著她去了凱悅,問服務員要了一杯蜂蜜水,靜靜地餵了她喝下去。喝了酒的她倒也乖,很惹人憐愛。
林艾睡了一個多小時醒來時,睜開眼睛,不是自家的屋頂,白白一片,這是在哪?映入眼簾是一個紫色的水晶大吊燈,身下一片柔軟,潔白的大床是她的床的三倍之大,屋內的紗簾緊緊的遮住了外面的陽光,一室的昏暗。
下床的時候,腦袋一陣眩暈,看看自己全身衣服皺巴巴的,倒也放下心來。細細地看著房間,赤著腳踩在軟軟的地毯上。
拉開房門,鍾朗的左手就搭在門把上,穿著白色浴袍,腰間繫根帶子。短髮上還不斷的向下滴著水滴。
鍾朗剛剛在浴室裡衝了一把澡,出來時聽見細微的聲響,沒想到開啟門,林艾就站在他的面前。
看著她整個人僵在哪兒,他伸手拉住她,膚若凝脂,軟弱無骨。感覺到他的觸碰,冰冰涼涼的,水滴滴在她的手背上,林艾一個激靈,甩開他的手,往旁邊一閃,氣急敗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