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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間,這兩人便到了眼前,其中那獨臂青年,站在凌歡身前數十米遠,怨毒地睨著凌歡,切齒冷哼道:“凌歡,這次你沒有外力可借用,老夫要將你挫骨揚灰。”
“你是太尊?”凌歡與尹幽湄,幾乎是同時脫口而出道。
到了此時,兩人才恍然,原來這瘦小的獨臂青年,竟是奪舍了倍安平菊的太尊,難怪從一開始看到,就覺得似曾相識的呢。
“嚯嚯……不錯,老夫正是太尊。凌歡,你讓老夫付出如此慘重的代價,老夫會讓你明白,什麼才是生不如死。馬上,老夫就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矮小的青年果然是太尊,聞言,森森盯著凌歡,陰陰嗤笑道。
“癩蛤蟆打哈欠,口氣不小。太尊,你用倍安平菊的魂死,再加燃燒生命,騙過了雷雲劫,僥倖逃過一條狗命,就是不知,修為還剩多少?”凌歡的嘴角微微上翹,不屑地嘲諷道:
“識相的話,趕快將華夏至寶,富春山居圖交出,老子可能會留點顏面,給你留個全屍。”他在說話間,霍然邁出一步,微微一頓,一副風輕雲淡,大大咧咧的樣子。
“小子,你太囂張了,竟敢與倍安家的太尊如此說話,就不怕汪爺我削了你。”那個黑衣壯漢,傲然行至太尊的身邊,不等太尊開口,便極為囂張地搶先道。
“汪爺?你是海寇頭子汪六斤?”尹幽湄與崔老怪,幾乎同時愕然開口道。
這所謂的海寇頭子汪六斤,是海寇中,最大一支海寇的首領,手下都是與真倭相似的亡命之徒,與倭人來往甚密,幾乎壟斷了大唐與倭國間,所有的海路貿易,行事縝密卻很猖狂。
據說,此人修為極為高深,殺人如麻,是個十足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可行蹤卻極為詭秘,極少到內陸活動。即便像玄教這種,對情報蒐集極為恐怖的存在,對此人也是知之甚少。
“咦,你們是誰,居然認出汪爺的身份,那麼,說不得,汪爺連你們一起滅了就是。”這黑衣中年,果然是汪六斤,聞言,驀然瞪起牛眼,帶著絲驚訝,森森地道。
“呵……”太尊淡淡地輕笑了聲,擺了擺手,朝崔老怪鞠了一躬,抬頭正色地道:“想來,這位朋友便是玄教崔長老了,老父是倍安家的太上尊者,對崔長老可是如雷貫耳。
“今日,是老父與這凌歡,以及尹幽湄討債之時,希望崔長老你能袖手旁觀。畢竟,你已與玄教劃清界限,投奔了晉王,而晉王與我倍安家也有源遠,大家是朋友,而非是敵人。”
那汪六斤聞言一愣,在他的印象中,莫說這太尊,即便是倍安平菊,也都是狂傲之輩,何曾見過他們,對人表現出如此的禮遇,這使得他對崔長老,不禁刮目相看起來。
崔老怪眼神裡閃過一絲奇異之色,玩味的掃了眼,凌歡與尹幽湄,朝著太尊無聲抱了抱拳,默默地向後退出數步,並不出聲。可他的態度,卻將意思表達的十分清晰,你們的事,老夫不參與。
這個狡猾的老傢伙,又在打什麼鬼主意了。凌歡瞪了眼崔老怪,便霍然看向太尊,聲音很慢,但神情卻很是認真地道:“太尊,你不但間接殺了自己的小輩,而且還奪取了倍安平菊的記憶,就不怕成為倭人公敵麼。”
太尊這種行為,與大唐人所說的,欺師滅祖極為神似,只不過是祖滅孫而已。對此,凌歡有絕對的把握,猜測太尊是滅殺,並融合了倍安平菊的記憶。
“嚯……”太尊肆意嗤笑道:“簡直是迂腐,在我大倭國,人人崇拜英雄,像老夫這樣,只會被當作英雄,哪有你們大唐人這般,如此的食古不化。少廢話,趕快跪地伏首吧。
“——不過,老夫倒是小覷你了,居然以魂生之境,弄出聖光出來。倘若你識相,伏首乞憐,將聖光的秘密說給老夫,老夫還可以饒你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