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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行為。」

安貝斯徹亦跟著站起身,手隨性地插入口袋,「那麼如今我替你拆了包裹,穿著L&G的衣物展示給你看,你還有什麼不滿?」

「不滿?」艾弗蘭特笑了笑,「我沒有不滿,只是我還有工作,所以只好先結束討論。」

突然間,艾弗蘭特的手機響了。皺眉看著來電顯示,艾弗蘭特將手機扔給諾里,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打發他。」

「我知道,你先去準備拍照吧!席林迪奧先生,這邊請,我送您離開。」諾里帶著笑容卻堅決地看向安貝斯徹。

「不用麻煩。」

安貝斯徹回頭向朗文招招手,朗文立即會意地送上擬好的合約,迅速地簽妥姓名,安貝斯徹將十來頁的合約書往桌上一擺。

「有興趣就籤。」安徹斯特毫不在乎地說。

沒興趣的話,反正多的是人排隊求這個機會。

高傲的語氣彷佛他不是在平等對談而是在施捨。戴上墨鏡,如同來時那樣旁若無人,安貝斯徹瞥了眼黑皮錶帶的腕錶走出會議室。

坐在高階跑車中,朗文從副駕駛座上靜靜望著安貝斯徹的側臉。

「你不是跟哪家模特兒公司送去的新人搞得太晚所以遲到的吧?」聲調全然不是方才那種前倨後恭的迎合。

剛出道的模特兒不少會被送到設計師的家中,說得好聽,是給設計師仔細研究他的身段適合怎樣的設計;說得難聽,就是沒經驗的模特兒必須藉由爬上設計師的床,來換取第一份合約。

這些送來的人,安貝斯徹有時會收,有時連人帶送他來的車一起罵回去,偶爾幾個合他心意的會接二連三地來,連著幾晚都睡在他家中,但那只是少數。

安貝斯徹掌著方向盤,灰眸中似乎有些戲謔。

「要看你從經理的角度問,還是從朋友的角度問。」

「有什麼差別?」

「從經理的角度,就算不是,為了氣你我也會說是,從朋友的角度,看我心情考慮是否和你說真話。」

「說來說去,你也不一定說實話。」咋咋舌,朗文覺得無趣,偏頭看向窗外。過一會兒,還是忍不住轉回頭來,「那你今天心情不錯?」

「是還不錯。」

「那還不說!是上次那個蠻可愛的新人吧,叫安迪,還是什麼的那個?」

平靜地打斷他的妄想,「我昨晚在EMPIRE。」

「又去你那間破夜店,嘖,真沒意思,這個月去三次了。你就算一年不去關心都不會倒,幹嘛不在家好好享受那些新人,要不送來給我也行。」

「神經。」白朗文一眼,「年末去看一下盈餘也這麼羅嗦。你就別老往我店裡跑,一些好品質的客人都被你的『熱烈追求』嚇走了。」

一個迴轉,車停在棟大廈門前。

「快下車。」安貝斯徹看朗文還東摸西蹭地收拾東西,不留情面地趕人。

「急什麼?」

「不知道哪個蠢蛋替我約的一點攝影,在布拉格。」睨視。朗文有種大軍將臨的危機感,果然,安徹斯特的笑容愈來愈具威脅性,「還有早上的行程也是,兩份合約,從倫敦簽到巴黎,還涎著臉問我是不是和人搞晚了?年終獎金不想要?」

罪魁禍首忙賠上笑臉,馬上回覆他的經理模式,「兩份合約?……我忘了。哎、其實到布拉格,算算時間還是來的及……」

「下車!」

·

艾弗蘭特躺在特殊訂做的大理石床上,身上只有一件棕色喀什米爾大衣和一條灰色緊身絨褲,白皙的胸口半露,柔軟的羊毛服貼著細嫩的面板,銀眸舒服地眯了起來,臉上是說不出的滿足,銀髮散開在深黑的大理石上,如水波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