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有的影片資料必須全屏觀看,當他看完關閉後,發現林嶼醒了,坐在床上發雙目失神,而他的額頭正在不停往下流血。
他一驚,趕緊喊著下午他請回來的私人醫生,直接撞開了林嶼臥房門。
「快,快給他止血!」江宴交代一聲,趕緊用手按住林嶼額頭,壓緊傷口幫助止血。
「江,江宴。」林嶼看清楚眼前人,身體輕輕一顫,接著馬上往後邊一閃,縮在牆角,眼裡都是抗拒和害怕。
江宴不懂他為什麼會這樣看著自己,表情逐漸疑惑。
「林嶼你怎麼了?」
「我求你,別碰我,我真的會還你錢,你讓我走可以嗎?」林嶼祈求著,眼睛看向大門口,虛弱可憐。
原來他醒了,不是在做夢。
江宴把他帶回了家。
一個陌生人為什麼會帶他回自己的家,用蔡新宇的話來說,就是要他用身體補償債務。
姥姥的醫藥費都是蔡新宇墊付的,蔡新宇不要欠條,說做他男朋友,隨時能讓他睡就行。
「我求你,我不要……」林嶼有過一次不堪經歷,如同杯弓蛇影,全身都寫滿了抗拒。
倒不如讓他一死了之。
他不想成為任何人的玩物。
「你別激動,」江宴看著他好像驚弓之鳥,往後退了退,「先讓醫生給你止血。」
「我不疼……我不止血,我求你讓我走。」
「你要去哪?止了血我就送你走,我保證。」江宴又往後退了退,「聽話。」
林嶼看著江宴不停後退,心中抗拒有所減輕,醫生嘗試接觸他,並且聲色柔和地安撫。
「不怕,沒事,我輕一點,好快就能止血了。」
林嶼抬眼看著他,求助一般地說:「我不要待在這裡。」
「那你乖乖讓我換藥,換完就讓你離開。」善意的謊言,先穩住病人情緒,是醫生們不得已而為之的事情。
林嶼乖乖點頭。
換藥過程中,江宴目不轉睛盯著林嶼。
他想不明白,為什麼林嶼突然對他的態度變化這麼大。
還有他的表情,好像對換藥沒有任何反應。
麻木且悲傷,一句疼都沒喊。
醫生也詢問了他幾次疼不疼,他一直在搖頭。
看起來不像是硬生生在忍,而是……真的毫無知覺。
江宴心裡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是不是撞車那一下磕得太狠,把痛覺神經給傷著了?
「王醫生,他好像,真的不知道疼痛了。」江宴要求他檢測一下。
最直截了當的法子,醫生給他打了一針消炎藥。
全程他都是毫無表情,依舊告訴醫生,沒有任何感覺。
王醫生看向江宴,「還得是去醫院檢查。」
「我不去,我沒事。」林嶼拒絕。
「林嶼你好像突然很討厭我,能告訴我原因嗎?」江宴心裡有點堵得慌。
「你為什麼帶我回家。」林嶼小聲反問。
「蔡新宇一直去醫院找你,我嫌他煩,不希望你繼續被他欺負。」江宴實話實說,「他找不到我家。」
「當初蔡新宇帶我回家的時候,說得也是這樣,很好聽。」林嶼垂著眼睛,死死摳著被子。
江宴:「……」
懂了,林嶼害怕再次受到傷害。
他沒有再次信任別人的勇氣了。
把人帶回家確實唐突了。
想想也是,往家裡帶人,尤其不熟的人,的確會讓人多心。
想到這,江宴忽然笑了一聲,很溫柔,很儒雅,「你放心,我不行。」
他為了讓林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