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序還是醫學界數得上的權威人士。他覺得自己一定是抽瘋了,才會有這樣的想法,他一定是瘋了,才會打電話給蕭尋。“蕭尋,易序他是不是有個女兒?”雖然能顧銘城同易序只不過幾面之緣,可蕭尋卻同易序熟稔。
接電話時蕭尋恰好將車子停在公寓樓下,副駕駛座上醉意熏熏兩頰緋紅的蕭茵茵不斷地拉扯著自己的衣襟。在蕭茵茵無意識的解開自己第三顆上衣釦子時,蕭尋漆黑如墨的眸子倏爾翻起驚濤駭浪。“是有,叫易筱秋。怎麼?你什麼時候對別人家務事感興趣了?”蕭尋一邊回答顧銘城的問題,一邊伸出手去制止蕭茵茵的行為。
“易筱秋……她今年多大了?”
“五歲……半,對,她是冬天出生的。”
“是易序親生的麼?”
蕭尋扯著唇笑,“靠,我說銘城,你這是唱哪出?筱秋不是易序親生的,還能是你親生的不成?”
顧銘城那問題是脫口而出,未經思考,待蕭尋拿這話揶揄他,他才回過神來,時間對不上。六年前,夏之遙消失時,是六月。就算是她有孩子,十月懷胎,這孩子也不可能有五歲半。所以,這孩子還真沒可能是他親生的。
“沒事了。”
“靠——”蕭尋又咒罵一聲,看得出他心情不大好,“你丫真是閒得蛋疼,沒事你問人家孩子?老子事多著呢,沒工夫跟你閒扯!”
話音剛落,通話就被切斷。顧銘城懨懨的摸了摸鼻尖,這人,吃了火藥了?
被人灌了藥的蕭茵茵在蕭尋未掐斷通話前,就笑盈盈的傾身攀上蕭尋的身體,櫻唇在車頂燈光的對映下更顯得瑩潤晶亮,彷彿等著人去採擷。
從今晚開始……
一切都脫了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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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之遙去監獄探視夏義,為他置辦了一些生活用品,又上上下下打點。瞧見曾意氣風發的夏義如今已被監獄的生活磨得日漸衰老,夏之遙忍不住紅了眼眶。
“女兒,是不是哪個人欺負你了?”夏義早年喪妻,最寶貝的就是這個閨女,恨不得把全天下最好的都給她,“跟爸說,爸替你出頭!”
這一刻,他都忘記了,夏家已敗落,他也不是那個呼風喚雨叱吒風雲的夏老大了。夏之遙眼淚啪就掉下來了,“爸,對不起……”如果不是她愛上了顧銘城,如果不是她去求葉念離開,如果葉念沒有想不開而自殺,夏家也許就不會淪落至此。
她這一哭,夏義就更著急了,”哪個混賬小子敢欺負你?老爹帶人去砍他!”他拍著桌面欲站起身,適才想起自己的雙腿已在六年前的一場意外中殘廢。夏義臉色霎時就變了,現在他非但保護不了夏之遙,反倒要依靠夏之遙才能繼續生存。他嘆氣,“閨女,爸拖累你了……”
“爸,沒有,你別這麼說!”夏之遙擔心夏義擔心自己,連忙抹去眼淚,擠出一個笑容,“我現在挺好的,真的!南騰,我又遇見他了,他還給我介紹了一份好工作。還有小九和貝貝,他倆現在也很好,您知道貝貝喜歡小九吧,現在啊,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可就小九那個榆木腦袋死活看不出來!”
這話題轉移的恰到好處,夏義也跟著笑了起來,“小九這小子,不笨,就是腦子轉的慢!”
“可不是嘛,這幾年,多虧了他倆照顧我。”
“等爸出獄了,一定好好謝謝他們!”
出獄……夏之遙在心裡暗自嘆息,非法經營再加上曾涉嫌黑道走私,這罪名當年定的很重,一判就是二十年吶。夏之遙心裡這麼想,面上卻笑著順著夏義的話,“恩,到時候他倆結婚,咱給送個大紅包!”
“遙遙,再過兩天就是你生日,爸現在也送不了你啥東西,”夏義說話間從兜裡拿出個編織的蚱蜢,“我記得你小時候就愛纏著我編這編那的,這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