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當眾打人的事件性質十分惡劣,江硯白也明白,所以並沒有迴避。
在事情解決之前,江硯白是沒有資格上課的,他要跟著校長他們離開。
江硯白叮囑許未回教室好好上課不要擔心自己,可許未卻搖搖頭,要跟他一起面對。
手心被許未悄悄撓了撓,他聽到許未用只有他們兩人才聽得到的音量小聲嘀咕:「還沒結婚呢,我才不要大難臨頭各自飛。」
「男朋友,你不要太小瞧我。」
「再惹我生氣,我會真的真的不理你了。」
江硯白的心狠狠顫了顫,他回握住許未的手,說:「好。」
方遠在許未拉著江硯白離開時,被趕來的老師第一時間送到了最近的醫院,診斷結果還要一會兒才出來,而雙方的家長也在趕來的路上。
兩人在校長辦公室裡坐牢似的呆了一個多小時,舒顏和方遠的家長才從醫院過來。
門還沒開時許未就聽到了一陣刺耳的吵鬧聲,罵罵咧咧沒個完,待各級領導等一大幫子人都進來後,許未終於看到了那尖銳嗓音的主人——一個燙著羊毛卷的中年婦女,身邊跟著一個膀大腰圓的、長相和她有七分相似的中年男人。
除了舒顏和校領導們,只有這兩人他不認識,他想這應該就是方遠的家長了。
一進門,方遠媽媽一眼就看到了江硯白。她兒子被打得頭破血流送進了醫院,結果打人的還好好地坐在這裡,方遠媽媽當即就怒火攻心,竟出乎所有人意料地直直朝著江硯白衝過來,抬手就要甩他一巴掌!
眾人措手不及,眼見著巴掌要落下的時候,許未及時攥住了方遠媽媽的手,牢牢地鉗制著,讓她不能再動分毫。
「放開!快給我放開!你們這群渣滓!敗類!憑什麼打我兒子,憑什麼你們好好的!我就是要打他,我要讓他嘗嘗被打的滋味!」方遠媽媽情緒激烈,瘋狂掙扎,竟開始撒潑似的要拿指甲抓許未。
江硯白見狀趕緊要護著許未。
「誒誒誒,你還敢動手!」方遠舅舅也急了,擼起袖子準備幹架的樣子。
一瞬間辦公室裡雞飛狗跳,校長頭都大了,教導主任大聲一呵:「都給我住手!」
教導主任的氣勢從來都很能唬人,混亂的場面被按下了暫停鍵,一時間叫囂著的方遠媽媽都安靜了下來。
許未鬆了手,方遠媽媽終於反應了過來,氣焰比之前還要跋扈:「好啊好啊,還打不得了,這種仗勢欺人的敗類就是你們學校培養出來的好學生?我呸!」
「我要告你們,我要讓全社會知道你們這群齷齪的敗類!」
「夠了!」舒顏放低姿態忍讓了一路,見這女人一見面就要打自家兒子,脾氣終於按不住了。她平日裡優雅知性,不代表她好欺負,到底是見慣了商場大風大浪的女人,凌厲起來氣勢逼人。
「我的兒子,還輪不到你來教。」
舒顏從來是不屑處理這種事的,因為她相信江硯白自己能處理得好,但是看到許未護著兒子的時候,她忽然覺得擋在他們面前也挺好。
她冷笑著看著方遠媽媽,語氣譏諷地說:「倒是王女士你的兒子,是該好好教教,不然怎麼硯白怎麼會打他。」
「你說什麼?!」王女士顯然被這陰陽怪氣氣到了,還想爭吵,卻被體育班班主任攔住。
之前在醫院裡,方遠家長就沒少吵鬧,舒顏倒是一再忍讓。他們把家長請來是要解決問題的,不是來吵架的。
「幹什麼,攔著我做什麼?為什麼不攔她?」方遠媽媽指著舒顏。
「……」體育班班主任心累無比,人家又沒動手,攔什麼?
又吵了一陣子,主要是單方面撒潑,在又有人敲門的時候,辦公室裡終於又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