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輕輕的,字裡行間全是得意:“枝枝你看。”
桑枝夏面無表情地說:“拿遠點,我不想看。”
我是瘋了嗎?要看你跟桑冰柔的定情信物?!
她嫌棄地推開徐璈。
徐璈不依不饒地粘了上來:“我藏好了的,一直藏著。”
“是是是,你厲害你了不起,你為了桑冰柔可以委屈自己。”
桑枝夏陰陽完了又覺得可笑。
她本來就是被迫給桑冰柔當替嫁的,這時候有什麼可惱的?
她踹了徐璈一腳示意他滾蛋,被踹下床的徐璈磨蹭過來坐在地上,腦袋墊在床邊看著她,口吻迷惑:“什麼是桑冰柔?”
桑枝夏好不容易平復下去的怒氣再起,咬牙說:“你怎麼好意思問我的啊?”
“你要娶的不就是桑冰柔嗎?”
“怎麼,不幸遇上事兒被換成我了,世子爺難受了?你要是想哭就捧著你的寶貝出去叫著桑冰柔的名字哭,我絕對不攔著,少在我面前現眼!”
她就是泥捏的也有三分火氣,更何況她只把徐璈當室友,是這人先揪扯不清跟她露溫柔的?
徐璈你就是該!
桑枝夏氣得喘氣不勻,徐璈灌滿了酒意的腦袋裡晃盪的都是霧水。
桑冰柔是什麼東西?
他醉了後一根筋,犯軸不說還痴纏得很,小小地叫了幾聲枝枝沒得到回應,就開始往自己平日一點兒不碰的床上爬。
“枝枝。”
“枝枝?”
“枝枝你怎麼不說話?”
“枝枝你為什麼不理我?”
“枝枝你……”
“你可趕緊閉嘴吧!”
桑枝夏生無可戀地轉過身看著他,又好氣又好笑地說:“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你心心念念要娶的桑冰柔不是我,你認清楚人了嗎?我叫桑枝夏,不是你……”
“我要娶的就是桑枝夏啊。”
徐璈委屈地看著她推自己的手,小聲哼哼:“你就是我的枝枝啊……”
桑枝夏猛地猝住,徐璈開始得寸進尺地往上黏:“枝枝,你別不理我。”
他晃著個不知東西南北的腦袋摁住桑枝夏的後腦勺,壓著她往前跟自己額頭觸了額頭,輕到沙啞地說:“我要娶的就是桑枝夏。”
“一直都是桑枝夏……”
他車軲轆來回轉了幾圈重複的話,突然就面露委屈:“枝枝,你是不是把我忘了?”
“枝枝你怎麼能不記得我了?”
莫大的一個黑鍋從天而降,砸得桑枝夏的腦瓜子嗡嗡的。
可她實在是折騰不動了。
徐璈沒沾酒的時候,端得好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睡覺還不打呼嚕,堪稱絕佳好室友。
可現在不一樣。
他喝醉可太煩人了。
嘴裡嘀嘀咕咕一直不停就算了,還雙手雙腳八爪魚似的往她的身上纏,踹都踹不下去!
桑枝夏折騰半宿實在沒了勁兒,生無可戀地說:“隨你去吧。”
桑枝夏還是桑冰柔都無所謂了,你愛咋咋的吧。
徐璈嘀咕半晌見她閉上了眼,不是很甘心地又嘟囔了一會兒,用手腳捆著她不知什麼時候也睡了過去。
託徐璈的福,桑枝夏罕見地睡了一個日上三竿的懶覺。
只是夢裡一直都被人錮著喘氣不順,眉眼間殘留的全是不可言說的疲憊。
徐璈不知什麼時候醒了不在,外頭也沒什麼動靜。
桑枝夏揉著痠疼的腰坐起來,嘎吱一聲門響了。
她猛地抬頭,目光幽幽。
徐璈也不知還記得多少昨晚的事兒,俊到讓人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