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止的都必須勇於嘗試一遍,誰攔都不好使。
但徐璈要是這麼放軟了調兒掰碎了哄著,那好像也不是不行?
桑枝夏遲疑片刻,揪著徐璈的手指頭小聲說:“沒忽悠我?”
“你這該不會是緩兵之計吧?等到你說的日子就又尋了別的由頭不許我去了?”
徐璈被她的警惕逗樂了:“枝枝,我何曾捨得忽悠過你?”
“聽我好不好?”
“我保證帶你出去小轉一圈,十天半月內絕對不讓任何人有機會念叨你,要是辦不到的話,任由你罰?”
徐璈的話可信度還是很高的。
所以桑枝夏糾結了片刻後,還是忍著掙扎唔了一聲,神色有些勉強:“也行。”
“不過墨鼎山太遠了,婆婆和我娘她們之前就都說了不許我去,她們能同意麼?”
“我自有辦法。”
徐璈低頭在桑枝夏的眉心親了一下,低聲說:“你就一句話別說,剩下的都交給我。”
徐璈在桑枝夏的面前說得信誓旦旦,好像真的是但凡出手無所不能。
然而現實與理想的偏差永無平衡之策,只不過是把該出現的數落扔到了另一個人的頭上罷了。
許文秀的臉是黑的,捏著手中冒著銀光的針,像是恨不得當場把徐璈紮成個洩氣的葫蘆。
謝夫人看著這個自己無比滿意感謝過無數遍上天的女婿,此時也總算是笑不出來了,仔細看的話,眉眼間甚至還翻湧著很難理解的惱火。
徐璈氣定神閒,面不改色:“娘,岳母,如果沒有別的吩咐的話,我就這麼去辦了?”
“辦?”
“辦你個大頭鬼!”
許文秀氣得把手邊做了一半的小肚兜砸到徐璈身上,惱得磨牙:“夏夏的肚子都七個月了!”
“這種時候不在家好生養著,你還要帶著她出去折騰!”
“都要當爹的人了,你看看你辦的都是什麼事兒!”
她們急著把徐璈叫回來,是想讓徐璈管管桑枝夏。
這可倒好,同陣的人臨陣倒戈,非但沒幫上忙,還火上澆油讓局面更亂了!
徐璈被小肚兜摔了一臉也不在意,反手抓著在指尖摩挲片刻,滿臉恭敬溫順地說:“我問過齊老和胡老爺子了,枝枝的身子無礙,不太過勞累即可,出行是可以的。”
“大夫說可以那也不能大意啊。”
謝夫人苦口婆心地說:“到底是雙身子的人,大人就算是受得住,孩子也受不住啊!”
“岳母放心。”
徐璈答得從善如流:“既是我和枝枝的孩兒,想來也是韌勁兒足的,不至於受不住這點兒奔波。”
“岳母和母親只管安心在家,我帶著枝枝出門必定把人護嚴實了,出門時什麼樣兒,歸家時也仍是何樣,保準不出半點差錯。”
許文秀氣不過揪著徐璈撒氣。
徐璈好性子的一一應下,說什麼都笑著點頭,但不在家要出門的執念就是不改。
到最後許文秀和謝夫人都說累了,徐璈還是笑眯眯的。
至此,哪怕是家裡有人明著反對,但反對的意見仍是無效,五日後桑枝夏被徐璈扶著上了馬車,開開心心地出了村。
出村走走停停大概兩個時辰,桑枝夏下車看清眼前的東西,眉梢戲謔揚起:“話說……”
“咱們之前說好要來的地方是這兒嗎?”
“我怎麼瞧著不像呢?”
“徐璈,你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