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顯然也不可能輕易如了桑枝夏的願。
和村長皮笑肉不笑地說:“說來也是我眼拙,竟是認不出眼前的貴人出自哪家哪處。”
“不過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你也別忘了腳下踩著的是什麼地方,這可是黑崖村。”
黑崖村跟其餘村落距離較遠,獨在一處。
過去的幾十年間為了山間可採摘的那點兒茶葉,跟先後動過心思的人不知動過多少次手。
甚至還死過人。
話說開了和村長也不裝了,無賴似的擠出一聲哼笑:“黑崖村的地方,說什麼話處置什麼人,那可不是一個外人說了算的。”
若無村長的授意,村民不會囂張至此。
桑枝夏面上多了一絲明悟,恍然道:“這麼說,和村長是不打算跟我好好說了?”
和村長冷笑:“這話說的,咱們現在不就是在好好說嗎?”
“只是話說好不難,你提的要求太難,就算是我願退一步,可……”
和村長頭疼似的指了指四周如狼似虎的村民,聳肩道:“我們村裡這一百來個漢子也不能答應啊!”
“你實在是太讓我為難了。”
桑枝夏唇邊溢位一抹笑,玩味十足地說:“為難嗎?”
“如此說來倒是我的不是了。”
“倒也不是……”
“薛柳。”
桑枝夏忽略和村長說了一半的話,手搭在薛柳的肩上含笑道:“看清了嗎?”
薛柳手腕一抖刀刃上的冷芒落入眼中,笑道:“東家放心。”
桑枝夏跟和村長說話的時候,四周村民的眼神一直在朝著一個方向看。
薛柳看得清清楚楚。
“很好。”
桑枝夏在薛柳的肩上輕輕一拍,後退一步話聲驟冷:“動手。”
“把他割繩子的兩隻爪子都給我廢了!”
“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的?”
看似人畜無害的桑枝夏側身一旋,大氅帶起冷風,一腳踹在和村長的胸口把人踹翻在地。
桑枝夏在此起彼伏的驚呼怒吼中飛身上前,袖口中冷光閃過,一把冰涼且要命的匕首直接抵在了村長的脖子上。
桑枝夏單腳踩著和村長的胸口把人壓在地上,微微俯身匕首的刀鋒上帶出了一串血珠,也讓和村長的掙扎瞬間卡住。
局勢的逆轉就在眨眼之間。
和村長成了桑枝夏手中待宰的肉,薛柳也在驚慌躲避的人群中精準逮住了想跑的人。
那人罵罵咧咧的還想抵抗,被薛柳穩準狠一刀背砸斷了肩胛,咣噹一聲砸在地上,帶著慘叫驚恐大喊:“村長!村長救我!”
“村長是你讓我割的繩啊!我……”
“在黑崖村的地界上敢動我們村的人,我看你們是……”
啪!
一聲刺耳的脆響將和村長憤怒張大的嘴抽得歪向一邊,出手抽人的桑枝夏面無表情地看著和村長震驚到扭曲的臉,一字一頓地說:“再多話,就把你的牙一顆一顆敲下來給我的人賠罪。”
“你……”
啪!
桑枝夏手起掌落又是一個痛快的嘴巴子,打完了飛快卸了和村長的下巴,在他掙扎著要蹦起來的時候,反手一匕插入他的肩膀,在和村長無聲的慘叫中,一腳把人踹得飛了出去。
破沙袋似的被踹飛落地的和村長,滿臉痛苦地捂住流血不止的胳膊倒地不起。
桑枝夏面色冰冷,看著被薛柳摁住跪在地上的人,輕飄飄地說:“廢了他的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