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你救我喊得那麼大聲,你只顧著跟他說笑一眼都不看我,說什麼呢這麼有趣?”
這話徐璈從昨天晚上就開始在惱了。
誰都看得出來,這人明擺著就是在借題發揮。
他自己險些被一堆小姑娘佔盡了便宜,心氣兒不順就來揪著小白臉說事兒。
謝姨識趣地自己走遠,桑枝夏哭笑不得地去揪徐璈的臉:“說什麼昨晚不是跟你說過了嗎?你這就記不住了?”
“我記得住。”
徐璈把手裡的紅果子遞給桑枝夏,見她吃了氣得磨牙:“所以就為了幾句無用的寒暄,你不管人堆中我的死活。”
“枝枝,你這樣實在是……”
“等等,打住!”
桑枝夏往徐璈嘴裡塞了個果子好笑道:“什麼就叫做不管你的死活了?”
“都是些如花似玉又沒有壞心的小姑娘,人家最多就是想送你個花燈,你怎麼……”
“那是送個花燈的事兒嗎?”
徐璈惱火道:“那些女土匪都說了,要抓我回家做當姑爺!”
“那就是一群土匪!還有人想趁亂摸我!”
如果換作是個小姑娘說這話,桑枝夏必得感嘆一句世風日下。
可偏偏這話是徐璈說的。
徐璈還爬房梁了,顯而易見想趁亂下手的人壓根就沒摸著。
桑枝夏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的扶額嘆氣:“你差不多得了啊。”
“人家也就是嘴上說說,知道你已經成婚了不是都走了嗎?而且人家還說了要送你個戴在手腕上的花環,免得再被誤會,那不是你自己說不要的嗎?”
“我當然不要。”
徐璈手一晃盪,手腕上的花環就顯得分外明顯,在撲鼻而來的淡淡花香中他很不適應地抽了抽鼻子,哼唧道:“我要戴也只戴你買的。”
桑枝夏忍著笑往他嘴裡又塞了個果子。
徐璈被酸得眉心一皺,吸氣說:“這個不好,你先湊合吃兩口,等過了這邊去到縣城裡再買別的。”
桑枝夏見徐璈被酸得鼻子眼睛都擰巴的樣子很是好笑,面不改色地又吃了幾個搖頭說:“不用買,我嘗著這個就挺好。”
“你只摘了這些麼?還有沒有多的?”
說話間桑枝夏手中的果子下去了一大半,吃得眉眼舒展可見的確是沒覺得酸。
徐璈心頭無端快了一拍,低頭湊近了輕輕問:“枝枝,你不是嗜甜嗎?”
“這個吃著不酸?”
桑枝夏茫然抬眼:“酸嗎?”
“我覺得……”
砰!
一聲毫無徵兆的轟然巨響,桑枝夏和徐璈同時朝著發出聲音的方向轉頭。
看清一掌砸翻了馬車裹著洶湧煞氣的齊老,桑枝夏默默嚥了咽口水。
要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