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這麼闊的麼?”
那可是五十兩!
實打實的五十兩!
五十兩銀子都夠他在軍營裡賣五年的命了!
榮昌兩眼發直,跟著徐璈進了價值二十兩一天的小院,心疼得不斷齜牙:“頭兒,雖然薛先生說了,咱們這次出來回去可以酌情給些貼補,但我覺得,這個應該不在被貼補的範圍內。”
薛先生都不見得捨得住這麼貴的院子呢!
徐璈好笑道:“誰說要他補了?”
“啊?”
“這算我的。”
榮昌:“……”
盧新:“……”
盧新顫顫巍巍地說:“頭兒,大家到手的銀子都是差不多的,你哪兒來那麼多錢的啊?”
難不成徐璈是嶺南王城中誰家權貴公子?
可嶺南王城中,沒姓徐的大戶人家啊。
面對兩個下屬的震驚眼神,徐璈把吃軟飯不臉紅的厚臉皮發揮得淋漓盡致:“我夫人給的。”
“你還成親了?!”
“對啊,我還有一對龍鳳胎的孩子。”
徐璈在人前難得地露了幾分得意之色,挑眉道:“女兒叫糯糯,兒子叫元寶,一歲八個月了。”
榮昌和盧新這下是真的說不出話了。
完完全全就是被徐璈的好命氣的。
同樣都是當兵賣命的,怎麼人家就有媳婦兒孩子熱炕頭?
他媳婦兒還給那麼多私房錢花!
酸得不行的兩個人一路跟著徐璈,找到了自己即將入住的屋子,在分別之前,榮昌紅著眼痠溜溜地說:“那你媳婦兒給的銀子也不能一次花完哦。”
“否則我們身上都沒錢,接下來餓肚子嗎?”
“不至於。”
徐璈神色微妙地勾了勾唇,玩味道:“夫人怕我吃苦給了許多貼補,那五十兩是碎銀子。”
砰!
砰砰!
妒忌到徹底失去自我的兩個人終於心態崩得摔門而入,看背影是一個都不想再跟徐璈說話了。
徐璈聳肩笑笑,狀似無奈地推門而入,看著不知什麼時候到了,已經在翹腳喝茶的陳菁安,聲調發冷:“呦,還活著呢?”
陳菁安:“……”
“徐璈你會不會說人話?”
“我對幹不出人事兒的東西說話一貫如此。”
徐璈不甘示弱地反唇相譏,諷刺完了皺眉說:“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按之前約定好的,陳菁安暗中折返一次京都,跟白子玉和白子清他們把接下來的計劃商定好,就該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嶺南與徐璈匯合。
可陳菁安足足遲了兩個月。
這兩個月內,音訊全無。
要不是知道這人是個滑不留手的泥鰍,徐璈甚至都要懷疑陳菁安是不是真的死了。
陳菁安說起這事兒愁得不行,捂著臉接連嘆氣後苦哈哈地說:“時運不濟命途多舛,這不能怪我。”
“不過說多了,你除了嘲諷一句好的也蹦不出來,我就不跟你細說了。”
“再說了,我這不是沒耽誤事兒麼?”
陳菁安白了徐璈一眼,抬手把徐璈要的東西甩到他手裡,要笑不笑地說:“這是你要的地形圖,特別詳細的那種。”
“只是只有這個東西,你想的事兒只怕是不太好辦?”
有了詳細的地形圖,只能說是潛入的壓力小了許多。
但除此外,大約還需要點兒別的?
徐璈對此早有準備:“來之前,我請齊老幫我調配了一點東西,這時候正好用得上。”
齊老性子過分古怪,但這也掩蓋不了他驚人的製毒之